回应徐夏凤笑脸的是窗户上的工作人员接过了她递过去的证明和证件。
“你是在市医院住的院,怎么跑到县里来报?”
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徐夏凤却没有放弃,她又扬着笑脸将证件往窗口里轻轻的推进去了一点。
“我们是想在县里住院的,但我老爸当时摔的太严重了,县里的医院没收,我们只能转到市里。”
“你们既然在市里治,为什么不直接在市里报?在出院的时候直接报了,不是方便多了?”
证件又一次被推回来,徐夏凤往小窗口前凑了凑,笑的低微而讨好,语气和姿态放的很低很低,“我爸他还没出院。同志,你看你能不能行了好,帮我看一下,能报多少钱,什么时候能到账?”
“你还是去市里问问吧。毕竟你是在市里住的院。”
各种证件和证明又一次被推了回来,徐夏凤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还没等她扬起笑脸再说一句,窗口里的人就扬声叫道,“下一个。”
这等于是在下另类的逐客令,徐夏凤的笑脸和软语都碰了个软钉子。
徐夏凤拿着那些证件和证明,扬了扬忍不住下垂的唇角,低头整理了手中的证件,垂着头走了出去。
“医生,我现在就在我们县城的卫生办事处的门口,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我爸他是在市里住的院,让我们去市里报,这样不仅方便报的还多。”
徐夏凤的手指摸着自己的身上的蓝色绸布裙子裙边,“医生,我们要去市里报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带下路?”
徐夏凤问的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好似要抓住溺水前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
“医生,你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
徐夏凤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指,她的心头忽然涌上了一阵委屈和心酸,“医生,你也给我爸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也是看着他一步一步好起来,你肯定也希望他能赶快好起来是不是?要是我们能想出别的办法,我们一定会想的,只是现在,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医生,您能帮帮我们吗?”
“我帮你们问问看,看能不能在市里报,不过,”医生说到这里,带了几分惴惴,“希望可能不大。”
徐夏凤不住的点头道谢,“医生,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徐夏凤没有在县城过多的停留,她总感觉自己和家乡的这座小城格格不入。在宛市工作的这么多年,工友每次问起徐夏凤是哪里人。徐夏凤总会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