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如沐清风的舒适清逸之感,以致她的魂儿飘了一下,所以当他的手握上来的时候,她竟没有抗拒。
摇了几下,他的手松开了,沈蕴如再掷出时,竟掷出了两个四点,两个六点,四点色朱红,六点色乌黑,将四点搭在六点的上面,看似花团锦簇,所以称为‘花开满枝’,是个得彩的花色。
沈蕴如禁不住哇了一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晦气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了喜庆的兆头,心花儿就绽放起来了。
既然掷出了“花开满枝”的好彩头,是不是意味着她能过几天灿烂的好日子了?
谢幼卿勾了勾唇角:“是不是很惊喜?哥哥这双手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今晚选了你来陪玩,你该庆幸。”
我的天,这人脸可真大,合着她是腐朽他是神奇喽,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还一股纡尊降贵的口气。
沈蕴如方才那点喜色荡然无存,倒生了一股子气。
你这么想要别人称颂,怎么不去当皇帝?!!
认真她就输了,沈蕴如这时候才不会在他面前生气,她旋即笑了起来,还露出嘴角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公子所言极是,公子天资绝顶,福运亨通,就是可惜呀没能生在帝王家,不然有朝一日坐上皇位,就不单只我庆幸,全天下人都能庆幸了是不是?”
谢幼卿浅浅的漾着琥珀光的眸子蓦地变深,皇位二字竟从一个垂髫的小女童口中说出,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意识里刀光剑影,有什么东西又被捅破了,心里那两个巨大的窟窿又冒了出来,幽深无际,仿佛要将他吞噬掉。
谢幼卿缥缈的思绪又一下子拉了回来,别有深意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真是童言无忌啊,几岁的小孩了,十一岁?”
好不容易长到十五岁,你还一出口就减了五岁,沈蕴如在年龄上特别较真,马上反驳道:“谢公子你虽然手气好,可是眼色有点差,我才不是十一岁,是十五岁!”
“十五岁?”谢幼卿双眸射出两道冰凌一样的冷光,拈起一粒骰子在指尖把玩,指关节微微地泛着白,“哦,还真看不出来。小姑娘,不要乱说话,尤其是说这么危险的话。”
谢幼卿将指尖的骰子随手一丢,阿浪跳起,张嘴咬住,骰子在它锋利的钢牙下,咯嘣一声碎了。
谢幼卿声音幽冷无温,“皇权嗜血,随口一句都可能会是腥风血雨,小心和这骰子的下场一样。”
气氛徒然紧张起来,沈蕴如看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