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究竟是醉意还是这晚本就脑中晕沉,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刚好这小女孩撞上门来,他起了心思,便逮她一起玩。
此刻看到骰盆里的“四红”,谢幼卿不禁笑了笑:“还真是好彩头。”
沈蕴如道:“开局即掷得状元红,你是谢二公子?”
谢幼卿未答也未否认,他并非想在她面前揭露自己的身份,但掷出什么点数和彩头,不是他能把握的,但是这些花色往往又能预示着什么,这也是他掷色子的乐趣之一。
他将骰子盒递给沈蕴如掷,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壶酒,仰头饮了一口。
沈蕴如也想看看今晚煞气到何种程度了,等她把骰子掷进骰盆,果然是应了她的不吉之谶,一个红都没掷出来,盆子里乌鸦鸦的一片都是黑点数。
沈蕴如心里凉飕飕乌糟糟的,谢幼卿敛起笑意,眼中滑过一丝嘲弄之色。
轮到谢幼卿,他拿着骰盒摇了一会儿,然后屏住呼吸,谁知掷出来的时候,竟是全红,这下连沈蕴如都有些惊了,这手气也太好了吧,是老天爷在他脑壳上贴了喜符么。
沈蕴如掷出的又全是黑点数,而且全是三的点数和二的点数,三的点数像雁群,二的点数像雁足,所以搭在一块儿的花色是折足雁。
自然又是不吉的。
谢幼卿眼中嘲弄之色越甚,他意兴阑珊地道:“小孩,你的手气似乎有点差。”
“何止是有点。”沈蕴如哼道,何止手气差,是她整个人都在倒大霉中,若能蹭他半分喜气便好了。
谢幼卿只是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之后又投了几回,谢幼卿掷出的都是可以得采的红点数,而沈蕴如依然是一片黑乌鸦。
大约是和谢幼卿的反差太强烈,沈蕴如这时候真觉得上天太不公,有些人明明锦绣华程,老天爷还不断地给他添花降喜,有人坎坷多难,却偏偏给他雪上加霜。
沈蕴如不想投了,越投越不吉,和他掷色子简直像对自己的打击和羞辱,她将骰盒拂到他面前,悻悻地道:“这游戏没法玩了,你自己玩吧。”
谢幼卿轻轻笑了一下,突然凑近她,将骰盒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再伸出一只手握住她握着骰盒的手,低声道:“哥哥帮你摇一个试试?”
不知为何,谢幼卿凑近来的时候,沈蕴如突然有种妖孽近身,将她蛊惑的感觉。
他身上的确有种很特别的味道所在,但她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味道,会让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