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烤个火,换身干衣裳吧。”
“这大街小巷野猫野狗多了去了,这大下雨天,你难道要把它们全都接回来烤火。”老妇人的语言中透着赤裸裸的刻薄。
刘季哭着摇着头:“阿娘,芳芳她不是野猫野狗。”
“不是野猫野狗大晚上的到屋外来叫春?”老妇人的话越说越过分了。
刘季一下子站起身,擦了一把眼泪:“阿娘,你不能这样说芳芳,芳芳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老妇人冷笑:“好姑娘会成天跟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你阿娘的眼睛没有瞎,我可是亲眼见过她与无赖斗狠,用大石头把人家头都给砸破了,这样凶悍的戾妇,你娶回家来,你能好过?”
砰的一声,外头的木门被芳芳一脚给踹开了,女子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蓑衣,甩掉斗笠,咣得一声将内屋门给推了开来,外头的风雨一下子全都吹进了屋子里。
刘季呆呆得看着浑身湿般的芳芳站在自己的面前,比起先前记忆中所见到的小乞儿形象,现在的芳芳已经是出落得婷婷玉立,是个非常标志的芳华少女了。
刚才老妇的话,芳芳可是一句不差,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实在是屋子太小,与那外头也就是一墙之隔,再加上老妇人这话原本也就是要说给芳芳来听的。
芳芳压根就没有去看刘季,而是直勾勾得盯着老妇:“刘夫人,你说这话,可有些亏心?”
“亏心,我为何要亏心,”妇人咳嗽两声,同样是不甘示弱得回瞪向芳芳。
“当初,是无赖上门,滋扰你家布坊,我看不过去,为你抱打不平,如今却成了你口中的凶悍戾妇,你来讲讲这是何道理。”芳芳显然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老妇人则是理直气壮道:“市井有市井的生活规矩,要你鸣什么不平,你怎么说是你无事献殷勤,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只要我还在这儿一天,你就别想进我刘家的大门。”
芳芳气笑了,指了指那扇被她踹开的破败木门:“就你这儿也好意思叫作大门?刘夫人啊刘夫人,你是真的抱了块牌坊,就当自己是诰命夫人了呀。”
“芳芳!”刘季上前想去拉芳芳的手臂,如果再这样谈下去,恐怕真的就是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芳芳则是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刘季伸过来的手,眼中尽是失望之色:“刘季呀刘季,先天体弱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如何就活成了这副窝囊模样。幼时你常说,命可短,志却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