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恭维道:“郎君果真妙人,办成女子也毫不含糊。”
晚云干笑两声,道:“谬赞。”
出皇城路上,晚云和郑有致打探起四殿下裴珩。
郑有致笑道:“郎君不识四殿下?小人还以为皇城司的人无所不知。”
晚云道:“万事总有例外。”
郑有致也不含糊,道:“四殿下封号寿王,是肖贵妃之子,是二殿下的胞弟,如今执掌工部将作监。”
“将作监?”晚云问:“那不就是个造房子的地方?”
郑有致笑道:“这话,若是将作监的人听到,定然要暴跳,可他们确实就是干这个的。听闻四殿下自小聪慧,很得圣上喜爱,人人都说四殿下前途无量。可偏偏殿下不喜舞文弄墨,也不爱挥刀弄枪,就愿意在工地上敲敲打打,研究庙宇楼阁。圣上起初还想让他当工部尚书,可他又不稀罕坐值房,指明了要去将作监修房子。圣上无法,便应了。”
啧啧,果真执拗。晚云心道,不过这兴趣倒也别致。
她目前知道的几位皇子,要么如太子,安然稳坐权力的顶端;要么如裴渊和裴瑾,为封疆大吏;要么如裴安,上蹿下跳地当条弄江龙;要么就像裴律,一事无成,四处溜达,但甘心当个手艺人的,别说是个皇子,就是个七品小官子弟,恐怕也放不下身段去做。
“原来如此。”晚云颔首,“方才我遇到了四殿下,听他说了几句话,感觉不好相与。”
郑有致道:“确实,众多皇子之中,有两位是出了名的难相与,其中一位,就是四殿下。”
“哦?”晚云讶道,“另一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