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个侍婢之类的人行礼,大约多看一眼都懒得,更不会有什么闲心去问他们在做什么,只要说两句好听的话,蒙混不过不满。
不料,那护门竟一心想要讨好裴珩,上前拱手,热心地说:“这位娘子方才还说要回去给王妃送画,不想殿下就来了,可要去为殿下备马?”
晚云心中暗道不好。
“画?”裴珩不明所以,“什么画?”
晚云暗骂护门多管闲事,索性抢先一步上前,展开手中的玉符,道:“殿下忘记了?这画原本是二殿下的,还是殿下让奴婢拿这玉符去二殿下那里取画。奴婢早前问,如此贵重的画,二殿下怎会交给奴婢,殿下说二殿下一看便知。果然,二殿下看了之后,便答应了。”
她频频提及二殿下,恨不得把我是二殿下的人几个字写在脸上。
如她所愿,裴珩认得这玉符,目光闪了闪。
他看了晚云一眼,似在打量,少顷,点点头,道:“差点忘了,你随我出去。”
*
六部的官署,一处连着一处,虽然官吏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却颇是肃穆,让人连走路也不敢大声。
一直走到偏僻无人的地方,裴珩才停下步子。
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晚云。
晚云递上玉符。
裴珩收了,却伸出另一手,示意她交出怀里的卷宗。
晚云有些踌躇:“这……”
“我总要知道你从六部这里偷走了什么。”裴珩道,“交与我看。”
什么叫偷?晚云随即低声驳道:“是二殿下让我这么做的。”
裴珩不置可否,依旧摊着手。
什么执拗性子。晚云只得将卷宗呈上。
裴珩展开卷宗,飞速扫了一眼,又卷回去递给她,问:“你是皇城司的人?”
晚云接过卷宗,含糊其辞:“奴婢为二殿下办事。”
裴珩看了看她,没有多问,转身离去。
晚云在他身后,忙道:“殿下,那玉……”
裴珩头也不回地地说:“二兄自会来找我要。”未几,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回廊的转角。
晚云撇撇嘴角。裴渊这几个兄弟,脾气是一个比一个怪。
幸好这以后,晚云顺风顺水,再不曾遇到什么阻碍。
郑有致在六部的官署外等着晚云。
看到晚云的扮相,他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