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目光沉了沉,徐徐道:“不仅是我需要老九,老九也需要我。他这几个月,不仅差点被太子夺了军功,还莫名背上了薛鸾的官司,我就不信他没打算治一治那群人。”
那群人是谁,无非皇后、太子和封家。
石稽了然:“殿下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裴安笑了笑:“无非给他添个筹码。薛鸾之事,其实已经黄了一半,不过皇后尚且有能耐让父皇睁一只闭一只眼。可若封爽之事事发,皇后就不能动两回人情,父皇不可两边都救,必定舍其一。而薛鸾事关太子和五郎,水患事关封爽,谁是弃子,显而易见。”
石稽颔首:“因而殿下这回针对的是封家。可九殿下想来厌恶宫中争斗,未必与殿下同心。”
“这就看小云儿了。”裴安笑道,“她越向着王阳,老九便会与我越同心。”
正说着话,外面的随从忽而禀道:“殿下,朱雀门到了。”
裴安挑起马车窗上的纱帘,朝门前瞥去。
似乎察觉到一样,正陪着沈楠君下跪的王阳抬起眼来。
视线在一瞬间交汇,未几,裴安将纱帘放下,收回目光。
倒是一对璧人。他在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