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叔觉得师伯会答应么?”
姜吾道觑了她一眼,像听了什么怪事:“自是乐意。有这等好事,方师兄那算盘精怎会推拒?只是你为何要交给他,才几间铺子,自己管着就是了,赚些闲钱不说,还能给你师父省几个嫁妆。”
晚云摇头:“我人在东都,如何管的了这些?”
“怎管不得。”姜吾道笑笑,“只消巴结好你师兄便是。”
说罢,他向王阳使了个眼色:“你师兄那么些管采买的手下,长年在河西行走,最是精通货物之事。可让他们隔一两月替你查账,其余琐碎,那些安国人比你在行,交由他们料理便是。至于你,可像那些大商贾一般,在东都住着,只处理大事。只要邮路畅通,有何难处?”
晚云了悟,原来竟有这般学问。
仁济堂共有五百家铺子,但主要是师兄在帮着师父打理。
而晚云则帮着王阳打理东都的总堂,算是副手的副手,对具体地经商,其实了解不多。
师父这么安排,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因为她终归是个女子,不想她抛头露脸太多,担心她被欺负。
虽然师兄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师父多虑了,向来只有师妹欺负别人,何至于被别人欺负。”
可文谦不想让晚云像王阳一样为了生意四处奔走,都不由得摆手作罢。
“算了算了,她能替你管好总堂就不错了。”
每每说起此事,王阳总感叹自己在师父眼里是牲口。
对于这般安排,晚云也并无异议。她一直念着要给裴渊治头疾,学习用功,乐得不去管仁济堂里的经营。
但如今,她忽而发现是自己到底狭隘了。日后,只怕要补上的功课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