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过去。”
晚云听得这话,皱起眉:“公文?他现在还未歇息?”
“方才我回去看了看,屋里灯还亮着。”冯安挠挠头,道,“应当是不曾歇息。常郎也知道,无论是朝廷还是凉州,事都多得很,一日不处置清楚,第二日案头便好似被洪水淹了一般。”
晚云想了想,点头应下,也不多言,在案旁坐下来。
她替王阳盛了一碗羊汤,就着蒸饼吃。
两人吃了好一阵子,腹中有了东西,先前的劳累也消失了许多。
“师兄别生气了。”晚云看了看王阳,道,“我想过了,我三年内的工钱给你,算是赔罪。”
王阳瞥她一眼,嗤笑,“你那点工钱,我要来作甚?说到此事,前阵子在广陵,你是否答应借给朱家老二五千贯钱?他拿着借条来管我要,上头写着你的名字。”
晚云笑了笑:“确有此事。不过我也跟他说了,我说话不算,只能算借他个面子。能不能借到手,还得看他能不能说服师兄。看来他说服了?”
“嗯。”王阳边吃边道,“不过我说与我无关,算是你经手的,反正借契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这五千贯我从钱庄里支了,若他还不上,你还。”
晚云叼着半块肉在嘴边,顿时僵住。
王阳又道:“不过我看你利钱开的三分利。相当可观。这么着,若是还上了,利钱归我,你我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