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照王阳的性子,他既然打算杠到底,便断没有裴渊让他停下就停下的道理。
晚云看了看王阳的脸色,于是颇识时务地说:“既然说了今日事今日毕,便说话算话。今日我和师兄整理的完,先不回去。”
她说罢,又低头干活。
楼月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子,知道有好戏看了,
“真不回去?”他问。
“不回去。”
楼月笑笑:“你也知道师兄脾性,我料他待会儿会亲自过来。”
晚云看向楼月,顿了顿。
她知道这是极有可能的,裴渊执拗起来,九头牛也拉不住,跟没长大似的。
“你拦住他。”她随即道,“便告诉他说不许来,他要来,我明日便回东都去!”
楼月笑嘻嘻,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道:“好,我一定将你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师兄。”
说罢,还没等晚云想明白后果,赶紧跑了。
*
裴渊后来果真没再派人来,可晚云有预感,事情看似越平静,后头越难收场。
二人忙到亥时才停歇。
四目相对,累得说不出话。
晚云带王阳回到医帐,才发现冯安候在里面,笑道:“常郎回来了。殿下让我备了些小菜,让常郎回来享用。殿下不知常郎何时忙完,还特别吩咐,要我每隔一阵子就去伙房重新蒸。常郎快吃,现在还热乎。”
晚云疲惫地看着案上,只见一碗一筷,全然没有给王阳也备一份的意思。
可她累得连无奈的力气也没有,只抽了抽嘴角。
王阳坐下,拿起杯子喝一口茶,淡淡道:“你们殿下果然体恤人。”
晚云看向冯安,道:“我和师兄太累了,能烦请冯郎再替我去伙房取一碗一筷么?”
冯安却笑了笑,又打开食盒的底层,拿出另一副碗筷。
“常郎莫怪,”他说,“是殿下吩咐的,若常郎说不够,再拿出来。”
晚云:“……”
不用转头看,她也知道王阳此时脸上的神色是何等光景。
“难为殿下如此惦记常郎。”只听王阳冷笑道,“也不知这般深夜,他是否还未歇息,叮嘱定要常郎过去探视?”
“不不,”冯安忙道,“殿下说,常郎今日着实辛苦,要保重身体尽早歇下。他那边虽还有些公文要看,但一切都好,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