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梁仕铭再说下去,就见秦员外已愤然离座,拂袖而去。秦二爷也在向二人赔笑一番后,带着家丁随后离去。
厅堂上就只剩下陆野子、梁仕铭二人。
“你!你!”见外人离去,陆野子指着梁仕铭的额头,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道长,晚辈知您用意,但......”
“既然知道,怎的还如此执拗!?你若假意应承下来,好歹问他借些银钱,你我便可启程!怎的?就非要等我降服水鬼,赚来赏银才行!?”陆野子狠话方及出口,便又觉后悔。
他非是恼怒梁仕铭一路之上无所作为,不能替自己排难分忧,而是恼怒一场自认势在必得的棋局,却最终落得个镜花水月的下场,不禁自尊受挫,仅此而已。
自觉方才言语不妥,陆野子干咳一声,紧安慰道:“梁公子,贫道方才言语过重,对你不住......我知你梁公子既读孔孟之书,便守周公之礼,但你也要清楚,我堂堂茅山正宗,又何尝不知此等道理?只是为今情急......唉!罢了罢了,你不愿便罢,道爷我再寻他法,再寻他法。”说罢陆野子叹息一声走开了。
看着他无奈的身影,梁仕铭也自觉难受,虽说自己救父心切,奈何却不忍以终身大事来欺骗秦家小姐,何况她本就已深陷悲惨,如此一来岂非更是雪上加霜?
继而便又想到,眼下为成全自己的光明磊落,却反要拼出陆野子的性命去赚赏银,不禁又觉羞愧难当,渐渐,急切懊恼之情,便逾来逾甚。
“梁仕铭!”
正在他自怨自弃之际,紧随一阵熟悉的幽香,忽然听到一个娇滴滴、崔莺莺,令人心神酥麻的女子之声。
他第一反应,这不是金娇,紧跟着四下看去,却没有寻得说话之人,与此同时,声音又自响起。
“水鬼已除,你等今夜尽管去河边走一趟,明日便拿上银钱赶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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