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陆野子。
老者一番言语堵的陆野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嘴唇抖动半晌,才断续地道:“这这这,您说的是不错。可,可贫道的银钱,确是丢失了,昨,昨夜......”
“呸呸呸!”没待陆野子再说下去,伙计再度大声叫嚷道,“东家我说的没错吧?您莫要对他客气,这牛鼻子老道不识抬举,给他面子也不要!”
“你住口!”赶在陆野子发作前,老者大喝一声止住伙计,继而斜着眼在陆野子和梁仕铭身上打量片刻,又道,“道长所言必不为虚,您定是丢了银钱,不然也不会难为我等穷苦人家。按说,您出家之人,行的多是修善积德之举,小老儿便也不该再找您索要银钱,怎奈小店也是店小利薄,开销却大,每日柴米油盐姜醋茶,样样都短不了,再加上伙计们的月钱,小老儿我也......”
说到此处,老者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此时围拢之人也越聚越多,免不得一番品头论足,惹的陆野子满脸发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此时梁仕铭也是一脸愧疚,怎奈翻遍衣袋,却连一枚大钱也搜索不到。
似乎是感觉时机已到,老者又开口道:“道长,老朽有一个办法,不知该不该说。”
“好好!老人家请讲!”见似有转机,陆野子忙点头应承道,“但凡能做到,贫道定倾尽所能!”
老者单手拈须,微微笑道:“却也不难,小老儿看道长这一身俗家穿戴,甚是华贵,恐有碍道家威严,不若为您找来平普衣衫,为您替换下来。”
陆野子听后一脸不解,问道:“纵是换了衣服,贫道也付不了这房资啊。”
老者笑盈盈地道:“当然付不了,你得让这位公子也一并换了呀。”
“这是为何?”梁仕铭不解地问道。
老者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二位失了盘缠,倒不如将衣服换下,拿去当铺换些银钱,一来可供自己用度,二来嘛,剩下的银钱也能赏给小老儿,付了房资啊。”
听老者一番话,梁仕铭终也明白何为举手难打笑脸人了。
如今老者满面堆笑,此时又拿好话相对,陆野子也唯有点头答应。
见二人应允,老者遂向伙计递了个眼色,不一会便拿来两件萧薄泛黄的破旧布袍,二人无奈地接在手中,走进里屋换上,又将身上衣物交于伙计拿去典当。
没过多久,伙计拿回了当来的银钱,在结算房资后,把剩下的五枚大钱递给了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