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轻捋狗油,胡又靠在了椅背上。
“那......”
“那什么那?自然是闹妖精啦,一只狐狸。”陆野子淡淡地道。
“啊!?”梁仕铭惊讶道。即便自己早已预感不祥,但此刻听了陆野子之言,还是心中生惧。
坊间传言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此五类最易得道,凡人不敢直冲名讳,便尊为: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
未到茅山之前,梁仕铭本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但如今却深信不疑,于是忙问道:“莫非是坊间传言的,狐......狐大仙?”
“什么狗屁大仙!”陆野子猛然站起身来,不无轻蔑地道,“在我看来,它就是一个屁,本尊拿它就像捏死个臭虫!”
见陆野子胸有成竹的样子,梁仕铭心下宽慰了许多,紧问道:“既如此,方才陆道长因何不辞而别?”
没有直接作答,陆野子径直走到床前坐下,继而取出玄化铃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擦拭起来。他似是睹物思人,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亦或是在思索要如何作答......
半晌过后,陆野子沉吟一声,道:“梁公子,你还是把事情看得太过简单了。今夜公子卧房之行,道爷我虽有道法在身,但仍须准备妥当,做个万全之法,方保不失。须知那作怪的畜生,狡黠异常,且已然得道,如若不考虑周全,露了风声被它逃脱,待你我走后再折返回来找他高家晦气,又怎吃得消?”
梁仕铭听后连连称是,心中暗暗埋怨自己鲁莽少虑,错怪了陆野子。
陆野子脱下鞋袜坐在床上,道:“放心,道爷我自有良策,只是时机未到,明日再说不迟。”说着便打了个哈欠,重将铃套装好,搂在怀中翻身躺下。
见陆野子睡下,梁仕铭便走到里侧与他首尾相连的床前坐下。
才一躺下即觉浑身疲惫泛涌而来,梁仕铭伸了个懒腰刚要睡去,却还是放心不下,忙又起身问道:“陆道长,你说的是真的?”
隔壁床上,陆野子翻身坐起,没好气地道:“刚要睡着,你又怎的?难道还怀疑道爷我不成?”
“不敢不敢。晚辈是想问,明日施法还需要准备什么?”梁仕铭自觉无趣忙解释道。
陆野子将玄化铃纂在手里,不以为然地道:“明日再说。明日,让你看看道爷我的厉害!”
谁料陆野子的话音未落,房中紧跟着一声响起:“好啊,让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