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滕氏如何了?”上首,皇帝向萧寰问道,“可传来太医过去?”
“太医已经看过。”萧寰道,“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皇帝微微颔首。
“无事便好。”周贵人轻捂着胸口,念了声佛,道,“妾昨日听说此事,几乎吓出病来。”说罢,又看着萧寰,关切道,“子昭此去必是十分劳累,看着竟像是瘦了。”
袁皇后看着她装模作样,心中不屑。
当年王婕妤去世后,萧寰年纪尚幼,曾在周贵人宫中住过些时日。周贵人对他,名义上算是有些抚育之情。不过袁皇后知道,她那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因为张贵妃当年嫉恨王婕妤,对萧寰也很是敌视,周贵人也因此被找过麻烦。不久之后,她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将萧寰送走了。
幸好那时候,萧寰的广陵王府已经建好,皇帝索性让他搬出宫去,从此住在了广陵王府里。
那时不见多么慈爱,此时倒卖起亲情来。
“这便是小看子昭了。子昭在塞外驰骋千里也不怕,这点太阳有什么妨事。”袁皇后不紧不慢地接过话来,对萧寰笑了笑,“回来就好,妾先前还不放心,向陛下说,再派些人去看看。”
萧寰道:“多谢中宫,王妃已无恙。”
梁王看着他,喝一口茶。
这时,却听有人笑了一声。
陈王看着萧寰,颇是阴阳怪气:“你对那痴傻儿倒是一往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姓滕。”
这话出来,连袁皇后脸上的笑容也微微定住。
皇帝看着陈王,面色沉下。
萧寰却毫无愠色,道:“滕氏之事,弟已向父皇禀明,既是结发夫妻,自当好生奉养。”
“子昭所言甚是。”袁皇后微笑,“子昭知礼重义,世人无不夸奖。”
说罢,她看向陈王,狠狠剜去一眼。
陈王喝一口酒,不以为意。
“父皇,”这时,梁王道,“父皇东巡的护卫随员,儿臣与北军中候郑钦商议了两日,初步拟定下来。这是名册,请父皇过目。”
说罢,他让内侍将一份名册呈上。
皇帝接过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列了许多姓名。
他细细看着,周贵人在一旁察观察,见那脸上并无异色,渐渐放下心来。
皇帝身边的戍卫之事,一向是交与最信任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