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偏西凉地界。
而后又见着那伙大头兵子抽出绳子将其一个接一个的捆了起来,推推搡搡的向着村落外边走去。
见此情景小丫鬟香樟不由的转头问道:“这中洲的兵丁怎的会对逃难人下手了?不应该是将这些可怜的人集中安置再授予些钱财遣返家乡么?”
天机门主苏老道虽说是个不着调的主,可要说这游历天下的经历可比严瘸子多了不知道多少,此刻便缓缓开口道:“去年一月,老道在西凉西漠待过一段时间,那里的老百姓过的极为贫苦,又正值去年蝗灾、炎州西北的异族骚扰不断,这些流民该都是西凉逃难来的罢。”
老严头借机嗤了一口道:“这中洲的办事规矩也太蠢了点,放在天南哪有羁押流民的道理,都是登记名册,分配良田土地银两匡扶的,哪有持兵刃羁押同袍的道理。”
苏老道摇摇头,道:“天南地广,中洲不比天南。”
眼尖的公子殿下见着了这行人里边有一抱着琵琶的丑女子,便半开了玩笑道:“齐公主,抱琵琶而行,此人莫不会是你醉红楼西凉分部的人吧?”
原先一脸不甚在意的齐云烟听到这话,还当真仔细瞅了两眼抱琵琶的丑女子,待看见其脖子后面露出的醉红楼标志‘桃花印’后,却是终确定了那丑女子是醉红楼的人。便焦急道:“那人却是我醉红楼的人无疑,恶人....公子殿下还请施以援手。”
却是话说一半发觉不妥,赶忙将恶人改成了公子殿下。
徐云天哈哈一笑,道:“你都叫我恶人了,我还救她作甚?不救不救。”
那群兵丁领头的是一个脸上有两道横刀疤的汉子,自左脸横至右脸,刀疤几近将一张脸毁去,此刻听得路旁的几人所说似是与这流民相识,便沉着脸走了过来,伸出手指指了面露揶揄的徐云天一行人,道:“瞧尔等服饰不似中洲之人,莫不是这西凉流民的同党?!”
未等一行人有所回答,便一挥手道:“来呀!全给我拿下!”
说罢便有一列手持刀枪的兵丁上了前来。
徐云天暗道一声可气,在天南何有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便拿人的桥段,徐燕山统治下的南洲上至殿堂大臣下至蝇头小兵,所受的第一句戒训便是刀尖不得指向无罪的同袍,若是有人这样干了可是要受几十军杖甚至枭首示众的刑罚的!
所以在此严厉的军纪下,天南红甲方可披靡天下。
可到了这中洲,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片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