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思看着韩素琴冥思苦想却依旧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心情似乎也都好了起来,脸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笑意,给徒儿解释道:“你久未回山,有些事情想来也不是很清楚。玄高师兄这几年来身体不好,加之静心修道,已很少再对门下弟子进行武道上的指点了。而松风这孩子,倒也颇有意思,他并未选择与其余师兄弟们相同的修行,反而是积极入世,改头换面,以各种各样不同的身份踏足江湖,在其中沉沉浮浮。”
韩素琴惊讶道:“松风师兄向来是所有师兄里,最为淡泊的,感觉对任何道之外的事情都提不起任何兴趣似的。实在想不到这样超然物外的师兄会选择入世修行。”
“欲解红尘,先入红尘。这些道理,便是松风三年前下山之时,对掌门师兄说的。而你,也很不错,我这几年在山上,也经常听到回山的弟子们讲述大大小小关于你的事情,多少也了解一些你与那小令狐所做之事。若是真的可以完成,当是武林之中一大幸事,百年间最为值得称道铭记者,便是你二人。不过。”玄思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对韩素琴道:“就算是再忙,也不该四年不回山啊,要不是时常能听到你的消息,师父还以为你是出什么意外,既然好好的,看这情形,武功有所小成,为人处世也进步了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是嫉恶如仇的冲动女娃了,为何不上山来给师父看看呢?难不成,真的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在你心里,已经不再把武当,当做你的家了吗?”说到最后,语气已是十分严厉。
韩素琴听到最后,额上已是不知不觉中出现了汗滴,起身重新跪倒在玄思面前,说道:“回禀师父,师门的大恩,弟子永生永世不敢忘。这四年来没有重返武当山,看望师父,实在是,实在是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师父以及掌门师伯等人,才迟迟不敢上山。这四年里,曾有过数次,都已经来到了武当山脚下,甚至都已经到了那和光镇,然后想到了自己当年那任性、冲动的决定,便对自己的忘恩负义深以为耻,因此,不敢,也没有资格再踏上武当山。”
“当年的决定?这话从何说起?我记得四年前在梅庄临行前听剑儿跟我说,你与令狐大侠的独子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想是已经找到了一生的归宿,令狐大侠夫妇突然离世,你想伴在那位小令狐身边照顾他,就先不回武当。”玄思疑惑道,“此举合情合理,武当是出处,但从未要求过一定要成为归处,每个弟子只要不违背长久以来的道义之心,你可以去选择任何一条路。莫说,那位令狐少侠的父母昔年间,曾对武林有过大恩情,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