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宫女,本公主打了又如何?”
言毕,她快步绕过张月娘,又朝褚嬴冷冷一笑,转而回正殿里去了。银铃紧跟在她身后,又冲褚嬴做了个鬼脸。这主仆二人的行径,简直就是天生一对,最佳拍档。
看着张月娘如此处境,褚嬴默默的在那里摇了摇头,心说这个萧令姿果然不是个适合他加班加点精工细雕的材料。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一如既往,棋盘前仍然没有出现什么璞玉,连那块内殿里的顽石也没有半分响动。褚嬴看着眼前的棋盘,发呆之余,只好在脑海里玩自己跟自己下棋,以打发这漫长的“罚跪”时间。
不得不说,这时的褚嬴大概还不能想到,这个技能将会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两个时辰之后,照例是张月娘送褚嬴出门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门口老树下竟已经有两个小奴早早等在那里。这两个小奴,正是当初第一次引他来兴庆殿门口顺便甩下他不管的人,这次还是他们俩来兴庆殿门口等,必然是皇极殿里梁武帝有请。褚嬴大喜过望,简直就如饿了一年的人见到了鸡腿,若不是还知道宫中礼教,几乎就要扑棱开两只手冲上去亲两口。
虽然皇极殿和兴庆殿这二位是亲兄妹,但跟内行人下棋总比对着外行人发呆强。
褚嬴一路跟着他俩火急火燎地赶到皇极殿,果不其然梁武帝已经在棋盘边上手执黑子,作思忖状许久了。看到褚嬴进来行礼,梁武帝赶快大手一挥,请他免礼入座,并示意他可以落子。褚嬴落座后低头一看,原来棋盘上摆的是一局残局,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找来的,或者谁跟他下的。不过,这在褚嬴看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需要给他片刻熟悉棋盘上的局势,他便有信心可以迎刃而解。
果然,不过片刻,褚嬴已经从棋篓里拿起了白子,一个尖冲下在了棋盘上,像举起了一把刀,一刀就对准了黑棋的软肋。梁武帝黑子落去赶快挡下,心说这个家伙到兴庆殿坐了这么久冷板凳,居然还是不吃教训,如今到了棋盘上竟还是这样不知进退,甚至比之前还要张狂。
不过,褚嬴接下去的一手扳,又让梁武帝有些摸不着头脑。从眼下棋盘里的章法看这个棋痴,如今倒像是他得了兴庆殿的真传,时而言笑晏晏,不觉间又是刀光乍现。梁武帝莫名有些无奈,只好在棋盘上另一边落子长了一手。
“禀至尊!”褚嬴正要接下去落子,忽听得旁边內侍总管缓步过来,走到梁武帝面前行礼禀告,“贞妃娘娘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