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除了她是皇妹之外,恐怕也有张月娘暗中各处打点的功劳。
此番张月娘先开了口说和,看起来就是想要替萧令姿打点他了。于是,褚嬴也不妨直言不讳了:“见怪倒是不敢!毕竟长公主与下官尊卑有别,亦非深交。只是褚嬴有一事始终不大明白,想请月娘你指教。”
“褚大人请讲!”
“褚嬴本是一介棋士,所学所会不过对弈而已。既然长公主她并非有心学棋,又为何要向至尊请旨,找我教她下棋?”褚嬴心里憋了许久的疑问终于问出了口。
“请旨?”不料,张月娘这回却被他问倒了。不过,张月娘毕竟也是内廷里的老人了,脑回路很快就转过弯来,笑道:“原来是天家的意思。那褚大人也不必多想了,所谓天意难测,既然是天家的意思,那便是缘分了。是好是坏,咱们且行且看吧。”
“这是何意?”褚嬴一下子被她说得更糊涂了。
“长公主幼时是在将军府长大的,期间多学骑射剑术,是有些英武杀伐之气。至尊将她接入宫中后,也请了许多师傅教她琴棋书画之类,奈何师傅们大多有些惧怕,都不能教得长久。”看他还要问,张月娘只好胡乱编个理由出来,“人都说棋局如战场,上品者当须运筹帷幄,杀伐果断。褚大人是当今天下第一人,任谁想来都是能与长公主意气相投的。如今看来,褚大人至少是比之前的师傅们耐心许多。若能有褚大人言传身教,长公主也能受些约束,修身养性。”
张月娘这一番说辞倒是有些跟梁武帝之前的说辞不谋而合。褚嬴这样顺着想来,倒不觉得萧令姿是个不可雕的朽木了。至少她还懂得体谅梁武帝这个兄长的苦心,自己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师傅过来。
不过,褚嬴的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萧令姿自己打破了。
张月娘刚刚引着褚嬴从偏殿的回廊里出来,银铃尖利如刀的说话声已经从正殿那里传过来了。
“哈哈,长公主刚才真是利落,一下子就把那个鼻孔朝天的月桂踢进荷花池里了。这下御花园可不止花开并蒂好看,还有猴子捞月呢!哈哈哈”
“呵,谁让她总是仗着贞妃的势。今日便该好好教训教训她。”萧令姿听着银铃的话,顺势还有点小得意。
“长公主!”张月娘听见两人的话,赶步上前来先行了礼,才急道,“长公主怎么又打了贞妃娘娘的近身?”
萧令姿正要开口说话,忽见不远处的褚嬴正站在那里朝她行礼,遂朝张月娘满不在乎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