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身边的危险可能随时会爆发,这样的状况也许一直会延续到他死的那一天。即便是死了,他也不愿意死得糊里糊涂。因为他说过“活要活得明白,死也得死的明白。”他从不会忘记自己所说过的话。
莲藕壶中的酒已被喝得只剩下一小半,夏红叶面前的酒杯还是满满的,他即没有拿酒杯也没有拿筷子。他的表现无疑令对面的袁籍很扫兴。你若请人喝酒,却发现那人滴酒不沾,甚至连筷子也懒得动一下,你是不是会有一种抓起酒瓶先在他脑袋上开个窟窿,然后再将一瓶瓶杂七杂八的酒精通通混合在一起,对着窟窿眼儿里一鼓脑灌进去的冲动?
这种冲动估计不少人都会有,可真正敢做的只怕很难找出一个来。袁籍更不会这样做,也没人能在夏红叶头上开个窟窿,他只能用嘴巴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你怎么不喝?”
夏红叶回答的很干脆:“我不喝酒。”
袁籍一张为酒劲所催、已略略发红的脸,听了夏红叶的回答之后,忽然一下子白了不少。白中带着些疑惑,好像在说“你不喝酒为何不早说?”疑惑中又有些吃惊:“你在说笑。”
可夏红叶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爱开玩笑之人,他脸上的表情毋庸质疑。
袁籍看了看他手上的刀,接道:“你们习武之人哪有不喝酒之理?练武之人身强体健、骨硬筋实,力气不竭,远胜常人。吃的要比常人多,酒量更非普通人能比。连我这个寒儒穷酸每日都少于五两不欢,你如此说,我是万万信不得?莫非是嫌这杯子太小?”他原在兵部为官,平日里武官接触的颇多。在其眼中,武人与能吃能喝似乎脱不了干系。将士们一天到晚喊饿,几乎每天都有各地方的总督、将军派人来兵部索要粮饷。他每每为此头疼不已,哪里又能想到,眼前的夏红叶不仅不喝酒,面对一桌子的菜居然连筷子也不动一下。
夏红叶的一张脸仍旧是又冷又硬,袁籍说的这些好像是对着别人说的,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zw.
他不喝酒,也不是来这里喝酒的,喝酒是别人的事。他唯一的事就是等,无论是在客厅,还是在饭桌旁边对他来说都一样。
但客厅和酒桌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地方。至少上了人家的席面,就不应该像个菩萨般坐着,却让别人拖着发干的喉咙眼冒烟似的劝酒。这在喝酒的人看来,是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夏红叶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一脸的冷俊令他看起来甚至很有教养。所以袁籍的喉咙眼里并没有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