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叶当然无法满意,可他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去反驳。他不能对这个人说出此行的目的,这个人当然也不必告诉他等待的原因。
“你知道我在等你,可你却不认识我,我知道你要来,我也一样不认识你。”这人忽然笑了笑,但谁都看得出他笑得很勉强:“可我并不想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呢?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这人在等夏红叶的答复,脸上依旧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夏红叶对这个人并不感兴趣,能令他感兴趣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可是他必须要弄清这个人是谁。他虽然知道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但一个人的姓名并不能说明问题,至少不能说明这人和白清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关联。
夏红叶问这人:“你是谁?”这人道:“你能找到这里,想必我的名字你也应该知晓,我就是袁籍。以前别人都喊我大人,现在我只不过是个小人,而且天生一副贱骨头。别人嫌我这臭骨头架子碍事,就当面一脚给我踹下了阴沟,污水裹了一身,从头淹到脚,彻头彻尾成了个又臭又脏的小人。”
他口里说的很平静,眼睛里却窜起一丝丝火苗,直直逼视着夏红叶,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给燃烧起来,仿佛将他踢下水的那一脚就是夏红叶踹的。
夏红叶完全不明白袁籍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同这个人无冤无仇,甚至连见都不曾见过,可这种敌意的目光绝非装出来的。难道他知道自己同白清凤之间所发生的事?难道他真的是白清凤的丈夫?
夏红叶避开了袁籍的目光,保持沉默。他无从开口,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理解这些话的含义,他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去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白清凤命他速来相见,他心里拒绝再去考虑别的东西。
当下直捅桶地道:“你等我,我已经来了。”
“好。”袁籍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扫刚才的敌意,朗声道:“公子快人快语,我也不再婆婆妈妈,这就行主人之道。”说罢,朝门外唤道:“三伯,你去通知夫人,让她准备几个下酒小菜,我要同这位夏公子共挥。”
窗外星河如聚,星光伴着月光从树冠里透出来,将屋外的青石板照得一片雪白。
轻飘飘的风悄悄拂过树影,拂过树影间如水般班驳的月光。
月光沐浴着微风,就如同少女的呼吸,轻柔得让人无法抗拒。
夏红叶本来准备拒绝的,因为他从不沾酒。他必须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