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红叶道:“地上岂非很干净?”地上的确已被扫的很干净。
老尼姑摇摇头,连声道:“不干净、不干净。”她的声音也是枯槁的,似乎对这个世界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夏红叶瞳孔陡缩,冷笑一声,道:“明明很干净,大师为何偏偏要说不干净。”地上干净得很,老尼姑所说的不干净,指的当然就是他了。别人怎么说他,他从来不在乎,可这老尼姑是个出家人,既然出家,就不应该去指点别人,更不应该去管别人的干净与不干净。
老尼姑不温不恼,平和地道:“施主你看到的干净,是施主所见到的,贫尼看到的不干净,是贫尼见到的。施主不是贫尼,贫尼也不是施主。施主看不到地上的灰尘,贫尼也看不到,施主认为看不到灰尘就很干净,贫尼的想法不一定就同施主一样。”
夏红叶察觉自己会错了意,连忙还了一礼,又问道:“大师既然看不到,为何还要去扫它?”
老尼姑一下子怔住,赫然转头。直到现在,她才看清自己身边站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张枯叶般的脸,神情木然,口中喃喃念道:“既看不到,为何还要去扫?既看不到,那扫的是什么?”她忽然长长叹息一声,不再向夏红叶看一眼,又低头开始扫,她还是放不在手中这把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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