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进去宛若弯弓,轻纱下摆的墨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夫君,收敛心神。”孙薇薇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绰约的身姿慵懒的躺卧在车厢之内,正侧目望着南宫琼身穿白色衣裙与扎着冲天小辫的沈果儿嬉闹,猛然察觉到了包文正身上这阵气息的异常,忙出言道。
孙薇薇双掌伸出催动内息抵住了往车厢涌来的气流,将南宫琼和沈果儿护在身后。
包文正闻言才察觉到了不妥,体内的内息此刻如江河奔腾狂暴不已,瞧见南宫宇的身形已然飘飞到了半空中,忙收敛心神将体内的内息抑制下来。
“失态了,诸位莫怪!”包文正长叹一口气,拱手歉意的说道。
南宫宇见气息凭空散去,这才轻盈的落在了车架之上,原本以为包相师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今日这内力凭空出现毫无一点征兆如冬日响雷,强盛如巍峨大山令人折服,收敛后又如深潭般波纹不起,心中骇然之极。
南宫宇重新拉住缰绳将骏马的惊恐安抚下来。
包文正回首望着惊忧不定的孙薇薇,面颊上露出几分笑容,昔日孙薇薇下山安葬父亲大人,一身素服披麻戴孝,哭泣时候的沙哑之声令人催泪而下,父亲大人墓碑上的“媳孙薇薇泣立”字更是让包文正心中感激涕零。
“我已无事,莫要担忧。”包文正略感惭愧的笑着对孙薇薇说道。
孙薇薇弯腰上前掀起了轻纱,仔细的端详一下后道:“无事便好,可是想起了父亲,不若改行前去拜祭,了却你心中的心事。”
孙薇薇本是聪慧的女子,否则又何至于能在大名府绣阁中力压群芳脱颖而出,今日夫君望见文丰城外的稻田中农夫耕作,必然是想起了虎贲村居住的时光,念道了家破人亡才有所失态。
其次,这保安镇距离大名府倒是不远,趁机前去将夫君昔日的婚约解除,也能了却自家心中的一桩心事。
“前去济州府,不将三人的头颅带去,我哪有颜面回去祭奠父亲大人。”包文正心中悲苦难当,叹息一声说道。
南宫宇正愁无以为报相师的恩德,闻言心中一震,接口说道:“相师,我愿前去摘下这三人的头颅,奉与相师父亲大人的坟前。”
包文正面有郁闷摆手说道:“杀人当诛心,若只是要这三人的首级,我几月前便可遣人前去,只是如此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