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淌了出来。明明在睡梦里,一转眼功夫,他腮边那条杏色的枕巾,全都湿透了
哭了很久很久,怎么也无法镇静下来。他想把她唤醒,确认这一刻的相认是否为真。可是,又不敢。
几世的苦难堆积如山,他爬呀爬,好容易爬到了这一刻,窥见了一抹明丽的光影,他不敢戳破,不敢妄动!
他强忍浑身的颤抖,温柔地抱着她,一遍一遍把滚烫的泪吻,印在她娇美的身躯上。
花溪烈没有抗拒。
她只有一个很小很深的意识醒着,可是,仅仅这一小部分,代替整个儿的她做了决定:从睡梦里举起了一只手,把他的头温柔地抱在了心口。
幽若空的梦,被泪水淹了。大山一般重的睡意,生生被上官断给哭没了。他咬牙切齿,从睡眠的深渊中爬上来,气急败坏吼道,“坑人精你要嚎到什么时候!老子心脉都断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起初,他是闭着眼骂的。骂完,才勉强掀开眼皮瞅了瞅。身侧的风景立刻满当当扑入他的眼帘。“锃”一下,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