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使劲儿思考而不得的样子,也不惯着他,继续进攻。
“树以为,只要葬礼完成,就算没有超过年限,也可以派遣使臣外出访问诸国,古人云入土为安,下葬之后,死者既安,寻常人无大事,可服丧三年,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主为国操劳,不可有三年丧期。”
杨彪思考再三,想不到辩驳的例子,面对袁树不留情面的攻击,虽有不甘,也只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没有辩驳的办法,这是因为我学识浅薄的原因,并非是礼制的问题。”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杨彪这话是在为自己挽尊,但也是认输的意思。
自己说不过袁树,那就是输了,至于到底是杨彪说的对还是袁树说的对他们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决定权。
杨彪由此意识到了袁树的难缠,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袁树的知识储备与思维能力,于是抖擞精神,又一次拍马来战。
这一次的辩论议题是——卿大夫是否可以世袭其位?
杨彪当然是站在今文学派的立场上,表示卿大夫不得世袭其位。
他本以为袁树会和他辩论,但是没想到袁树居然点头认同了他的看法,表示这一议题可以就此略过。
围观群众感到惊讶,马融也觉得有点意外。
虽然袁树出身自今文经典阀阅之家,但是在这里,他是马融的弟子,代表的是古文经学派,杨彪站在今文学派的立场上提出论据,你袁树应该引用左氏论据反驳他啊。
古文学派认为卿大夫中优秀有德行的人是可以世袭其位的。
结果袁树直接表示自己认同今文学派的这一看法,连杨彪都有点不会了。
“卿大夫当然不可世袭其位,朝廷官职无论如何都不能世袭,能世袭者,唯爵位矣,察举推行已久,骤然改变,则天下之众不得进身为官、吏,时间越久,愤恨越深,愤恨越深,则大汉危矣。”
袁树抛下这么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不会因为学派、意气之争而忽视实际情况,在他这里,真理才是排第一的。
他的这个态度让杨彪很是意外。
由此,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丝对袁树的好感。
马融看着场面有些尴尬,发言表态,让他们开始下一议题,现在的这个,就不要再说了。
于是,这一轮结果不作数,马融亲自选题,以立国之嗣君为题,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