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能注视着青砖地面。
公堂上,端坐着一位身着蓝色官府的老爷,此人便是集阳县县令,肥硕的身体将宽大的木椅占据了大半,满脸的肥肉皆是百姓们的民脂民膏。
背后挂着一副江牙山河图,明镜高悬四字牌匾高高悬于公堂之上,见那满身铜臭的县太爷,肥硕的手掌拿起惊堂木,随后猛敲公案:
“升堂。”
“威……武……”
县太爷一声令下,便见公堂两侧站立的官兵们手中庭杖不停的敲打着地面,二麻子的内心不由得一紧,随即将头颅低的更深了,额头都快贴在了冰凉的青砖上。
县太爷油腻的面容看不出什么表情,见他又敲了一次惊堂木,将二麻子吓的一颤,最后开口道:
“堂下跪伏何人?为何要击鼓鸣冤?”
二麻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虽然恐惧,但一想到自己的弟弟现在还身陷牢狱,生死未仆,便强行提起一口气息,有些结巴的应着:
“草、草民刘竹,白月郡集阳县天云村人氏,今日家弟刘林被人陷害,草民走投无路,所以只能击鼓鸣冤,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县太爷缓缓点头,随后接着询问:
“嗯,你说刘林被人陷害,可知是何人所为?”
“回、回大人,是、是许向熊……”
待二麻子说出了许向熊三字,这心中如同被利剑刺中一般,高高提起。
听得二麻子一席话,县太爷面色如常,却并不惊讶,好像早就知晓了此事一般:
“好,既然你状告许向熊,希望你掌握足够的证据,否则,本官将会判你个诬陷他人的罪名。”
一听此言,二麻子心中一紧,暗骂声不好,自己终究是太过急躁了,既然没有收集足够的证据,就这样贸然上了公堂,看来今日,结局已经注定了。
其实就算二麻子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结局亦是无法改变的,他一个小小的百姓,在这县衙公堂之上,岂有他生存的余地?
县太爷微微眯着双眼,油腻的面容挂着不知味的微笑:
“传,许向熊。”
“传……许向熊……”
吆喝声在宽阔的公堂内传出了极远,不多时,便见着一袭白衣的许向熊,缓步走入了公堂。
许向熊神色桀骜自信,毫无受审之人卑躬屈膝的姿态,见他手持百金折扇,气度翩翩,拱手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