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耳畔传来隆隆的擂鼓声。
一阵一阵,似敲在心头上。
“应天到了。”江东王道,“你还未见过应天城吧?走,随孤一道到船头上去。”
语气依旧温和,且不容拒绝。
月夕也不推拒,披了大氅,跟着江东王上了甲板。
江风很大,还带着刺骨的寒意。
江东王身披铁甲,大步流星,军士见了他,纷纷行礼。
说实话,当初见到这阵仗的时候,月夕心里是震惊的。她原本想着,自己替凌霄把钱财给江东王,他用来招兵买马,怎么样也要一年半载才能拉起像样的大军。可现在看来,自己终究是天真了。
江东王早已经暗自练起了兵,一声令下,就能变出这庞大的船队和水师。
“凌霄快来,那里就是应天城。”江东王高声道。
月夕扶着船沿,走到他身边。
夜色中,城池的身影愈加巨大迫人。它横在远处,一眼望不到边。船队缓缓靠近,那城池更显压迫,庞大的船队在他跟前,仿佛不堪一击。
可是,城池上并无官兵,也无人反抗。
月夕心头一沉,蔡衍怕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此去进城,便如入无人之境。zw.ćőm
岸上,火把光亮如白昼。
上千兵马整齐列队,如同棋盘。
待船停稳,有一个武将拱手道:“下官高烈,奉巡抚之命,前来迎接殿下!”
江东王看了看他,似乎有些不悦。
怀恩忙替江东王上前,道:“蔡衍何在?为何不出城迎接?”
高烈笑道:“蔡巡抚方才占领了行宫,诸多事务缠身,不能亲临,于是蔡巡抚便令属下前来迎接殿下。”
江东王笑了笑,却忽而打了个手势。
一时间,船舷四周站满了弓弩手,无不对准了高烈。
高烈大惊:“殿下何意?”
“说吧,”江东王徐徐道,“蔡衍究竟何在,你又是谁的人?”
气氛突变,连月夕也错愕不已。
“他是朕的人。”
城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高昂而孤远,且并不陌生。
江东王和月夕同是看向城楼,只见上面突然亮起了火把,一人站在那光照之中,身形清晰。
而方才空荡荡的城墙,突然冒出了许多官兵。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