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是临时被绑上贼船的。不得不说,江东王此举,确实让她措手不及。
按照她的设想,扬州被阿絮经营的很好,里头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有三斗教的加持,最终的起事应该才那里开始。所以她一早让凌霄赶回扬州,先声夺人。
可未料,一些还是失算了。
江东王以一招调虎离山,直捣黄龙,可谓又快又狠。
应天是王朝的陪都,百年前,窦家先祖立朝时就曾建都那里。因而应天乃是王朝的福地,许多根基深厚的高门大户在扎根在应天。
若得应天,江东王必定声望大涨,但更重要的是,手中的筹码,也就是人和财,也将大增。
月夕这几日急的犹如热过上的蚂蚁,恨不得变身一只信鸽,去给皇帝报个信,但奈何自己是一只旱鸭子,在这船上寸步难行,没有一点用武之地。
到了今时,她已经急过了劲,反倒平静下来。
“这花茶是否烤过头了?”月夕将手中的茶杯撇下,蹙眉道,“怎的一股子焦苦味?”
小太监一脸为难,而后便听身后有人道:“去我屋里把那一罐雪芽拿来,凌霄受不得一丁点苦腥味。”
月夕抬头,只见江东王跨进了屋里。
“三哥哥怎么来了?”她仍坐在椅子上,一点行礼的意思也没有。
“来跟你说几句话。”江东王在看遍坐下,看着她,“还在气恼?”
月夕冷冷道:“三哥哥还是先跟我说说,把我绑上这大船,让我随军是怎么一回事?我早前不是跟三哥哥说过,我无心战事,只想在宅中吃喝玩乐么?莫非我给三哥哥那么些家底,连这点好处也买不到?”
“孤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江东王道,“不过当下情势,为兄已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人人得而诛之。你既然投在了孤的帐下,他们又岂会放过你?孤放心不下,不若把你带到应天。你是公主,应天的行宫,也配得上你。”
月夕愣了愣,笑道:“看来三哥哥胸有成竹,想来,扬州那边事成了?”
“正是。”
此时的江东王,意气风发,哪里还有先前的病弱之态。
“怎么,你不高兴?”江东王道。
“三哥哥妙计安天下,我又怎么会不高兴。”月夕弯了弯唇角,,“那就祝三哥哥旗开得胜,让我今夜能在应天的行宫里睡个好觉。”
江东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