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值夜,赵福德倒也爽快,再也不曾安排。
于是,皇帝白日在承光殿会客,月夕在空荡荡的御书房值守;皇帝夜里回永明宫,而月夕早已下值,
永明宫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可两个人,竟是连面也碰不到了。
一切又变得相安无事,月夕提吊着个一颗心,也渐渐放下。zw.ćőm
出宫的事暂时不能想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盘算着,如今大概只能寄望于凌霄了。阿莺他们已经送信往扬州,把自己被皇帝留在宫里的事。凌霄告接到信,一定会帮忙想办法,将她从宫里弄出去。
想明白这一点,月夕心里平静下来,表面老实地当起了女史。
反正没有皇帝在跟前晃,也不用应付太后,她便自在得很,一天到头在御书房整理文书,装作忙碌的样子。
不过显然有人不打算让她闲下去。过了两三日,刘荃过来传令,让她去做香丸。
月夕轻轻蹙起眉头:“皇上说的是什么香丸?”
“是一味唤做幽露的香丸,过去公主给皇上捏过,皇上甚是喜爱。”
“既然是公主捏的,自然要找公主要,怎的找我了?”
刘荃讪讪笑。
“这小人就不知了。不过皇上说了,若女史这么问,就是女史忘了方子。皇上说不必催促女史,让女史好好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下值。若到夜里还未想起来,正巧,就上寝宫值夜去。”
月夕心里骂一声,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书放到架上,道:“可这御书房里怎么办?我可没有两个脑袋两双手。回头这里的差事办不好,皇上可不能再找我的错处。”
刘荃又笑。
“皇上说,女史今日把书从这个架挪到那个架,明日又挪回来,受累了。不如歇一会儿,捏捏香丸,也算歇息歇息。”
月夕:“”
这狐狸。她心想,果然是派人盯着,自己一举一动都知道。
“女史,”刘荃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语重心长,“你怕是不知,皇上回宫之后,总要到御书房里翻翻书,才会去歇息。这里头的书,哪本摆在了何处,他比我们这些伺候的人都清楚,女史每日做了什么,皇上不必问别人,一看便知。”
月夕无言以对,看来今日免不了劳动一趟。
那香方里的鲜花,宫里其实到处都有。不过月夕对慧园最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