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来吧。”
周嬷嬷忙谢恩。
“今日之事,下不为例。”他说,“明日,周嬷嬷便到外务府去,朕已经让那边安排了教习之人,嬷嬷重新把宫里头的规矩和礼数好好学一学,什么时候学好了,再回母后身边伺候。不过,朕的话放在这儿了,再有下回,决不轻饶。”
周嬷嬷如蒙大赦,又一个劲地磕头。
皇帝挥挥手:“回去吧。”
周嬷嬷由宫女搀着,狼狈地站起身来,双膝打着颤。见皇帝没有别的话了,她赶紧告退,一刻也不敢多做停留。
众人离开,屋子里再度剩下了月夕和皇帝。
皇帝从软榻上起身,伸了伸懒腰。
“朕回去见臣工了。”他说,“你歇着吧。”
说罢,他便要离开。
月夕犹豫着,见他迈步出去,忙唤了声:“皇上。”
皇帝回头。
月夕走上前,看着他:“皇上去过了寿安宫?”
“嗯。”他说,“母后的人越发跋扈了,不叫他们长长记性,他们下回还来。”
月夕想了想,又道:“故而皇上方才待在这里,是特地来等着周嬷嬷?”
皇帝不以为然:“朕等她做什么?朕让她赔礼道歉,她敢阳奉阴违?朕方才说了,就是来歇着的。”
月夕狐疑地打量他,暗道他做的这般明显,有什么好不承认?
他觑了月夕一眼,清了清嗓音:“今日之事,你也不必放心上。太后确实难缠,可朕有治她的法子,日后不会再如此造次。”
还有日后月夕想着,只得道:“多谢皇上。我和跟太后本就没有怨恨,且今日有那尚方宝剑在,我也不曾受苦。”
皇帝却蹙眉,似乎有些不悦:“你是说朕多此一举?”
月夕:“”
皇帝心海底针。
“我并非此意。”她说,“皇上肯为我等出气,可见皇上体恤臣下,乃我等之幸。”
皇帝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真高兴了,唇角弯了弯。
“你歇着吧,朕去忙了。”他说罢,径直离开。
月夕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没多久,宝儿走了回来。望着月夕,笑嘻嘻的。
“女史,”她说,“皇上走了?”
月夕见到她,旋即将她拉到屋里,问道:“周嬷嬷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