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足下,马车里的贵人可是正气堂的晏堂主?”为首者笑盈盈地问。
郑昀扫了一眼众人,不答反问:“你是何人?”
“足下只需回答,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阴森森地笑道,“若不是,且留下钱财,若是,且留下命。弟兄们上!”
得了这一声令下,十几个壮汉不由分说地挥舞着刀剑蜂拥而上,周围的行人乱作一团,四散逃开。
这边,除了郑昀会武,就只有四个家人。孰强孰弱,一眼明了。w.ćőm
见郑昀倒是带了一把剑,可家人们却手无寸铁。他面色沉着,令家人保护马车,自己拔出剑应战。
还未交手,突然,一阵喊杀声传来,声势比这边还猛。
众贼人朝一旁看去,只见二三十人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向他们直奔而来。
情势一下扭转,那贼人头领正当错愕,却见那马车调转了马头,往后方向退却。
一切,仿佛早有预料。
头领心知中计,大声喊道:“撤!”
但他们已经被来人截住了退路,郑昀也横刀立马,挡在了头领身前。
“足下怎这般匆忙?”他冷笑,“来路也不曾报上,便要跑?”
月夕和阿莺坐在疾驰的马车,五脏六腑被颠得倒了个个儿。
一切如月夕所料。
她早前将自己要来护国寺的消息散播出去,洪大荣果然按捺不住,上门寻仇来了。
阿莺掀开车帘,朝后头张望。
“郑昀不曾跟上来?”月夕发觉不对,忙道。
“他回去与那些贼人厮杀去了。”阿莺道,“不过我觉得无妨,有唐大哥在,他必不会出事。”
月夕面色沉下:“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