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曾经见过,是季家的护院头领。那两位妇人,兴许是季家的主母和小姐。”
月夕愣了愣。
阿莺好奇道:“这季家是什么来头?竟劳得寺里的和尚亲自来迎?”
郑昀已是露出了了然之色,道:“官不大,却有钱有势。季老爷的姐姐嫁了今上的舅舅,那位季小姐,也算是跟太后和皇上沾亲带故的,听说颇得太后喜欢,还有意让她当皇后。”
阿莺听了,不由咋舌。
“怪不得这般跋扈。”她说,“既然官不大又有钱,那他家可是做了什么买卖?”
“这些富贵人家,做什么买卖又怎会告诉别人?他们只需在家里坐着,自有人替他们效力,也自有有好处源源不断送到面前。”
阿莺了然。
月夕在一旁听着,没有出声。
虽然还隔着几重人群,但她已经认出了季窈和余夫人。
幸好,她们不认得她。
那头余夫人和季窈跟主持寒暄完,在随从的簇拥之下,一道步入山门。
季窈一向不大喜欢到这样热闹的地方来,到处是人,难免气味浑浊,让她不适。可母亲余夫人却执意要她来,说从前曾在这里为季窈的姻缘许愿,如今季窈要嫁到江东王那里去,无论如何也该还愿,免得菩萨怪罪。
季窈厌恶地朝四周扫一眼,正要收回目光,忽而顿住,忙又回头张望。
“怎么了?”余夫人问道。
季窈张大眼睛,又望了片刻,才道:“我刚才看见了一个人,似乎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心中有一时的纷乱。
季窈想起了皇帝床边的画像。
可那张脸犹如昙花一现,无论季窈再怎么张望,却再也寻不到了。
“面善的人何处没有。此处人多杂乱,赶紧跟来。”
季窈应下,赶紧跟上。
果真是认错了吧她心中狐疑地想。
*
孙夫人常年在护国寺里捐香火,算得老主顾。郑昀没有到正殿上去,而是带着月夕走了另一条道,去孙夫人常常念经拜佛的一处偏殿。
寺里有相熟的僧人招待,月夕替孙夫人烧了香,捐了香油,这才离开。
众人到郑昀说的那处食肆里用了斋饭,而后,便回城里去。
还未到十里亭,前方突然有一彪人马在路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