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炎的声音很低,可透着严厉。
医生含着泪水,默默收回围巾。
轮椅到了车前。
前方不远处,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双手抱着膝,看到轮椅上的司马炎。
“喂喂,这个人如果不立即治,马上就成活死人。”
“你这个傻子,快滚开。”
“老李,这个傻子我怎么没见过,从哪来的?”
“嘠桑校长,这个傻子来几天了,力气很大,每天靠给人担水,换些吃的,问他家在哪里,又不说清。”
没人把傻子的话当回事,就在司马炎即将上车的时候,心里一动。
“等等,推我过去。”
轮椅到了傻子面前。
“刚才你说我马上就成活死人,是什么意思?”
“你神经上有毛病,最多撑到午夜,就会全身瘫痪,不是活死人,还能是什么?”
“你这个傻子,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快滚。”
司马炎摆摆手。
“既然你能看出我的病,就应该能治喽。”
“瞧你眉宇行正,这才出言提醒,肚子饿了,先请我吃饭,吃饱了,就给你治。”
“好,张秘书,快去安排。”
没等司马炎吩咐,医生急忙答应了下来。
因为只有他知道司马炎的病是多么严重,虽然这个傻子说出现代仪器都查不清的病因,让人怀疑,但患者病情发展到最后,就是全身瘫痪,这是不争的事实。
张秘书被学校的人领着,去了镇上唯一的饭店。
“小李,把这位先生请到车上,我们好好聊聊。”
“我能知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上了车,司马炎问道。
“我叫卓逸凡,来这里,就是找家,特妈脑子不好使,回家的路给忘了,留在这里,就想着能不能想起什么?想了好几天,就是想不起来,把老子饿的够呛。”
“你出来,没给家里人说吗?”
“说了,我脑子从不想其他事,可我媳妇也没替我想着出门要带什么东西,害得我一路搭车才来到这里,手机都当了,回去非狠狠教训她不可。”
司马炎看他说话的动静,不禁笑出了声。
“小兄弟,看来你是脑子受过伤,也是病人,真能替我治病?”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