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首先就得瞒得住金陵城。沈唯卿不紧不慢的擦着手,旁人做不到这些,唯有你这位礼州知府,可以帮他们一把。
王景恩使了个眼色,一旁的酷吏瞬时拿起了夹子,狠狠拔下了冯贺远的指甲。
啊
刹那间,沙哑的哀嚎,响彻刑房。
无条件的舍命相助,似乎是说不过去的,要么你有把柄落在他们手里,要么你原就是冥渊的细作,若是前者,必定是要拿捏冥渊的把柄,以期来日扳回一局,所以你手里是有陈戊致命证据的。至于后者嘛沈唯卿顿了顿。
楚英接过话茬,若是冥渊的细作,所知更多。
远比冯贺远之前吐的实话,多上无数倍而他一心求死,就是担心一旦熬不住大刑,会忍不住说出来。
冯贺远,你说说,肚子里揣着这么多秘密,死了能瞑目吗?王景恩啧啧啧的直摇头,若我是你,高低得拉几个垫背的。
冯贺远仍是不吭声,死死咬着唇,浑身都血淋淋,还死撑着不开口,可见也是条硬汉。
真的不想开口?王景恩双手环胸,沈大人,看样子是这刑罚不够啊!
沈唯卿嫌恶将染血的帕子丢在地上,那就请王少,将,军好好招待他,别让他死了就成,若是真的剩下一口气,务必给我好吃好喝好药材的吊着,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几时?哦,别忘了还有冯家的人!.
冯贺远骇然瞪大眸子,长公主答应过的她答应过的
长公主是答应过,给你的妻儿老小留条命,免你九族的诛刑,可你不识抬举,非要护着那帮贼人,你说长公主是这么好欺负的软性子吗?沈唯卿满面嘲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是活不下来的话也只能算是命不好。
冯贺远偏头便呕出一口血,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那里。
是那个小孙儿?牧启方眉心微蹙,难道
沈唯卿挑了一下眉头,在陈戊手中?
冯贺远奄奄一息,垂下了眼帘。
那大牢里的是谁的孩子?牧启方愣了愣。
冯贺远没说话。
李代桃僵,偷天换日,难怪抵死也不说。王景恩了悟,孩子在他们手里,只要保住了他们就等于保住了孩子,而大牢里这个不知来路的孩子,死了便死了,倒是给你冯家留了一条根。
冯贺远浑身剧颤,眼神慌乱,不、不是
不是什么?沈唯卿拂袖往外走,不如滴血验亲,验明正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