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儿长吐一口气,江知禾紧了紧环着的手臂,垂下眼撞进顾然的视线里。
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顾然被困在桎梏间,呼吸不是,不呼吸也?不是。
这样的气氛暧昧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顾然眼尾镶了些许湿润透明的泪珠,江知禾俯首吻拭干净。
“是不是很丑?”顾然闷声闷气道?,鼻子?不透气,他皱了皱眉头:“喏”
江知禾松开一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鼻尖。氧气与呼吸被无限挤压,顾然颤巍着敛下睫毛,睫毛一抖一抖,像蝴蝶的翅膀扑棱进人的心里。
江知禾:“吸气。”
顾然听话得用力深吸一口,江知禾却骤然松开了手,顾然一个?不妨,鼻子?通气了。
“好点了吗?”他听见?江知禾说。
他的声音很轻,像春天撩过的絮絮柔风,漫绕过顾然心跳跳动的位置,不轻不重。
粘稠的气流裹挟着窗户隙缝里飘忽进来的冷风,灌澈得顾然忍不住哆嗦。
顾然用脸颊蹭了蹭江知禾手背,又亲了亲他的手心,他说:“不难受了。”
“嗯。”
顾然偏过头看向铁盒子?,轻声询问道?:“你不觉得我恐怖吗?”
“不觉得。”江知禾答得很快。
不觉得,顾然心里默念一遍,被爱的人,都是有恃无恐的。
密集的雪点扑打在窗户上,轻柔又无声。房间内却是满携寂静的深沉。他心里百转千回,慢悠悠地抬起手轻点江知禾鼻尖:“真的吗?”
“真的。”江知禾用那双含情的眼睛望着他,回答得真心实意。
顾然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抬头直勾勾地对?上江知禾的视线,“也?不觉得我变态?”
“不觉得。”
哪有人说自己变态的。
室外是零下一度的低温,皎洁的细雪扑簌簌落下。室内是隔绝一切的暖窝,让顾然露出的皮肤发黏,发热,心好像也?灼烧起来。
他仰起脸,很轻地吻了一下江知禾薄唇。
江知禾的嘴唇永远都是清清凉凉的,即使是在情动的时候。顾然的手指流连在他手腕上的皮肤上,似撩似怂,“嗡”一声点燃了江知禾沉闭深渊的心。
我喜欢的男孩真“纯情”。顾然毫无章法地啄吻江知禾的鼻尖,唇角,忽吻忽舔便稍纵即逝。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