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正常。”护士说:“但最?好别在吹冷风,避免感冒发烧,感染伤口。”
发烧。
江知禾默念这两个字,顾然还发烧,没吃药,没打针。
也没降温。
明知顾然不?是小?孩子,但江知禾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忧愁。
说到?底,他?也才十九岁,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只是比别人早熟一点。
见他?没有想回?话的意思,护士又低声叮嘱几句后,出?了病房。
人民医院是最?近新开发的,目前还没有像老医院那样,人满为患,喧嚷吵闹。
羽绒服被昨晚坠落时,沾染了污垢和血液。江知禾提起?羽绒服,摸出?了里面被他?关机一晚上的手机。
电量5%,屏幕碎成了蜘蛛网。
快关机了,江知禾解锁,点开电话薄,翻找那个未知号码。
“咚咚咚”有人敲门。
江知禾欲要点接拨打的手指顿住,他?倏地转头看向门后,说,“请进。”
声音极冷无?比。
是昨天晚上那两个警察员。
江知禾把手机置在枕头玄边,颔首低眉:“两位警官有什么事?”
昨天问话的警察员小?哥清了清嗓子,讪讪一笑:“江知禾同?学,你母亲想见你。”
“知道?了。”江知禾毫不?意外?,点头示意:“现在吗?”
“啊,对。”同?伴回?答:“是现在。”
“好,”江知禾捞起?带有污垢和血液的羽绒服,低声道?:“有劳两位警官。”
不?比他?大?几岁的两位警官忙不?迭摇头,侧身让他?走出?房门。
江知禾走在前面,两位警官走在后面。前面的少年身形单薄,脸上的伤痕也掩盖不?住眉眼的疏离和傲气。
同?伴有点诧然,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警员小?哥,小?哥瞪他?,用唇语问他?想干嘛?
同?伴也用唇语回?答他?,“这是人和人的区别吗?这种自带气场怎么练出?来的?”
“虐出?来的。”警员小?哥说。
嗯?同?伴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走哪边?”江知禾突丌问道?。
警员小?哥立马上前,笑了笑:“跟着我走。”
江知禾跟着停驻在了隔离间,同?伴警员低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