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大家有机会逃走后,好多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暂时上了肖文建的这条破船。
毕竟与去荒凉西北当犯民比起来,兴许半途逃了,换个地方隐姓埋名也很好呢?
他们当了半辈子的贵人,谁的身后没留几个后手?
只是啊,这些人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嘴里把妾室收拾的死死的肖文建,其实这么不中用,连个妾室都摆不平,反倒被人家摆了一道。
想到刚才那妾室咬掉的半只耳朵,不少人心里都事后诸葛亮,麻蛋的,其实刚才事情就有了苗头了吧?
真真可恨!
眼下他们还身处县衙牢房口,事情爆的太突然,他们想逃都逃不了。
怎么办?
犯民逃逸,罪加一等,指不定就要脑袋落地啊!
为了活命,这些人能认下这样的罪责吗?
必不可能。
既然不能忍,那就咬死了没这回事。
人群中,刚才被点到名的几个人,嘴里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叫嚷起来。
“根本没这回事!谭氏,你个毒妇,别血口喷人!”,骂完谭氏,转而又祈求的看着伍爷,“伍爷,您深明大义,千万别被这么个敢弑夫的毒妇给蒙骗了呀!”.
“就是,就是,伍爷,您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啊!”。
“我们都是无辜的,毒妇害我!”。
反正事情还没有发生,他们也还没有付之于行动的逃跑,回想起来,他们也没留下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证据,一切都来得及,他们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啊。
这一刻,奇异的,跟肖文业接过头的七八个人,都异口同声的达成了统一战线。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谭氏一个人,再如何豁得出去,也无法同时跟面前占据绝对优势的人展开辩论。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拨人光棍的想法是对的,反正他们都还没有逃跑,完全可以喊冤,谭氏自己也没有证据。
眼看就辩不过这群人,谭氏心里绝望,看向伍爷阴晴不定打量他们这群人的眼神,谭氏突然又低低的兀自笑了起来,笑声还挺渗人,让人听了脖颈都发凉。
她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到校场边上,那口凸起的水井,暮的,谭氏心里有了决断。
儿子,儿子死了,丈夫,丈夫嫌弃,她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了个干净,反正都不想活了,说那么多有意思?
况且就刚才伍爷的神情,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