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得月亭,徐文爵迎了来,一下抱住郭东的双臂,这种亲昵的动作,郭东一时难以适应,徐文爵又不是个美人,男人之间还这么拉拉扯扯的,实在让人腻味。
“小公爷...”
郭东皱起了眉头,被徐文爵这么抱着,也不好行礼。
“来来来,我备下上好的杏花黄,我们喝一杯。”
徐文爵拉着郭东的手,两人一同进了亭子。
还好,这月光虽然明朗,但毕竟不是白日,徐文爵大概也没注意到郭东脸上不情愿的表情。
亭子中间有个石桌,桌上摆放着一只竹篮,几样小菜,都是什么菜,郭东一时也没看清,还有一壶酒,便是徐文爵所说的杏花黄?
郭东几乎是被徐文爵摁在石凳上,两人侧着身体,面南而坐,正好能看到空中一轮明月,月光下,南溪河一片水光,景致倒是不错,但郭东却无心赏月,只是在竭力应付。
徐文爵满上酒,递给郭东一杯,自己一杯,两人稍微对视一眼,碰一下杯,一仰脖都干了。
又从竹篮里拿出一样物事,塞到郭东手里,郭东一看是海蟹,两人就着蘸料,吃起了蟹肉,徐文爵问起郭东哪天出生,郭东说,六月六。
“六月六,赏荷,看谷秀,这日子好记。”
徐文学一听情绪更高了,又往郭东手里塞了一只蟹,乐道:“我们年纪一样,还都是六月生人,刚才进来,我还比了比,咱俩个头也是一边高。”
郭东略尴尬,他说的六月六实际是公历,他的情况复杂,又不好明言,只好附和一句:“这么说,我跟小公爷还是同年同月生,呵呵。”
徐文爵扭过头来,仔细端详一番,又道:“不过,我比你壮点儿。”
郭东心道,你是锦衣玉食,肉蛋奶肯定不缺,你倒是去过过沙柳那边的流民子弟的生活,大约你也壮不起来。
“我是六月二十四,看来我得叫你一声郭兄。”
“郭兄...”
徐文爵看着郭东,试着叫了一声,神情十分恳切,“不如我们以兄弟相称,郭兄只管叫我文爵就好。”
“文爵...”
郭东叫得很别扭,毕竟还是叫了,又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哎..”徐文爵闻言,立刻摆手道:“你我已是兄弟,郭兄何必见外。”
“为兄弟,我们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