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醉成这样,她舌头都大了,也并未抱怨过管殇。
林烟搀扶起苏平夏,这次她没再闹,乖乖跟着她上了车。
她们回了苏平夏跟管殇的婚房,只不过里面黑洞洞的,不见半分光亮。
苏平夏冲着林烟摆手,朝里走去的时候,就像是主动走进了无尽深渊。
……
林烟回到陆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一群人在找她。
看到她,陆父陆母哭着便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哎呀,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你可真是要了你老爹我的命了,要是你再不回来,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林烟上辈子有养母,后来也找到了亲生母亲,可却从不知亲情二字怎么写。
之前她在林家,跟林父林母之前也是冷冷淡淡的,说是父母子女,更像是上级跟下属。
至于杨琴,她对林烟来说就是个只会抱怨的陌生人。
如今被陆父陆母这样紧紧抱着,听着他们直白而热切地表达着对她的关心,林烟一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等他们好不容易情绪平复些后,林烟拿着手机道:“你们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
陆父陆母,“……”
“嗐,你傻了这么多年,忘了你会用手机了!”陆母拍了下陆父的脑门,感叹道。
林烟,“……”
一般忘了什么事情,不都是拍自己脑门吗?
偏生陆父对此十分习惯,只是提出一个很小的意见,“老婆,下次拍头顶,别拍前面。
留下红印,员工们看到不好。
”
陆母也十分好说话地答应了。
夫妻俩拉着林烟嘘寒问暖,盯着她吃罢饭后,这才想起便宜儿子。
“他那个五大三粗的哪儿能照顾好阿栾?这事还得让我们宝宝来。
”陆母还记得要撮合女儿跟池栾这件事。
冲喜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可不想女儿再出什么事了!
陆父一向是妻唱夫随,“对,得女儿去。
”
他们不知道池栾中弹受的伤,只以为是一点无足轻重的小毛病。
林烟也不好跟他们说这件事,只能委婉道:“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