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咬咬牙,一脸悲痛道,“死就死吧权当是我张大海豪赌了一回,还赌输了!反正我已经把这京都中的产业全数变现,交给了家里的婆娘,也算是没什么牵挂了!”
申小甲讶然道,“你活够了?”
张大海轻叹道,“快乐的日子,哪有人会觉得活够了的,不快乐的日子,多活一天,都是折磨呐!”
“你不快乐?我看你每天嬉皮笑脸的,不像是有什么糟心事啊!”
“我的笑只是我的保护色,其实我很忧郁,每天只能吃五碗饭,十斤肉,晚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活得像头猪一样,有事没事的时候总爱思考人生的意义,心里难过得紧这是一种病,而且我病得很重。”
“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活得像猪一样不好吗,有的人甚至活得连猪狗都不如,每天还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想什么人生等你死的时候,就明白人生的意义了。”
“天子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莫非死过?”
“当然,而且不止一次。”
就在张大海努力思考申小甲这句话的含义时,街道前方忽然走出两个人,一个道士,一个书生。
申小甲看着那两人,目光幽幽道,“准备好了吗?”
道痴张野背着一个木匣子,盯着申小甲脸上的面具看了许久,瘪了瘪嘴道,“还没有早说你要戴面具,我也该整一个,这样看上去确实更神秘一些。”
闻人不语抓了抓额头的发丝,苦着脸道,“我家先生要是知道我跟你一起发疯,反过来算计他们,估计会把我逐出师门不过,好在我先一步给他留了封出师表,断绝了和他的师徒名分,自己主动辞去了江湖榜单执笔人的职务,没有给他逐我出师门的机会。”
申小甲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怪笑道,“那便开始吧”从怀里摸出一柄小巧的竹剑,放到张大海的手里,“去庚十七巷的后面那条小巷子,带一个叫花绯的女人到大鸣湖罗家村,把这柄剑交给罗不易,他会告诉你们后面要怎么做”
张大海看了看手里的竹剑,又看了看突然转身离开的道痴和闻人不语,盯着申小甲单薄的背影,皱眉道,“他们不跟你一起吗?你接下来到底打算做什么?”
申小甲右手按在挎在腰间的火刀刀柄上,望着远方的宫城,冷然地吐出三个字,“朝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