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二儿子叛逆难教。
他的不顺从最多让王婵渝不悦,傅启杭的反抗,怕是能让王婵渝当场昏过去进医院。
傅启杭切了声,“他要是知道你在我背后推波助澜,给我找合作商和出谋划策,怕更是要一病不起。”
傅斯朗勾唇笑笑:“麻烦一定告知。”
傅启杭侧眸,穿着笔挺毛呢大衣的弟弟已经和自己一样高了,外人眼里的傅斯朗是个成熟的外交官,他却感觉傅斯朗的这句话很幼稚。
他也知道傅斯朗的改变是因为什么。
抿唇片刻,傅启杭问他:“还在找?”
傅斯朗眼神一沉,良久:“嗯。”
睁开眼就在想,她在哪个学校的可能性大一点。
傅启杭摁掉烟头,侧身向他:“我就搞不懂了,傅斯朗你真的非她不可?”
他记得他们交往不过才四个月不到。
傅斯朗摩挲着掌心的那只银色打火机:“嗯。”
“非她不可了。”
傅启杭想不通:“为什么?”
季暖是给他灌迷魂汤了吗?
傅斯朗收起打火机,望向玻璃外马路上往来的车辆:“因为是她。”
傅启杭泄气:“什么鬼回答。”
傅斯朗抱着手,感觉到咽部血管的跳动,抿紧嘴唇。
还因为很多他答不上的感觉。
可能因为那天她笨拙地给他点烟和那一声恭喜首位录取吧。
也可能因为她望着他时,眼神盈盈。
“没事我先走了。”傅斯朗手上还有工作。
傅启杭叫住他,抬起双手,接着无力放下:“她在港都读大学。”
傅斯朗身子一僵。
傅启杭颓败:“她家里的亲戚对她纠缠厉害,特别是她的小叔,就盯着她想着这个侄女能给他带来点好处,她小姑为了保护她,接到身边去了。我调查过,她小姑在港都一家杂志社上班,如果她过去应该是在港都上大学,后来我找人去确认过,确实如此。”
说完,不见傅斯朗有任何的反应。
一句话没说,他推开吸烟区的门,走进了雨雪里。
傅启杭望着他的身影深深地叹息。
傅斯朗是真的栽季暖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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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傅斯朗彻夜未眠,心脏狂跳,几乎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