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时,天已经微微亮了,白玉棠在刘公公的目送中独自走入了梁帝的寝宫。
殿内孤寂,那些侍从早已被遣了出去,梁帝此刻靠在龙床上,胸膛微微起伏,透过薄纱可以看到梁帝双眼紧闭,眉头也深深锁着。
来到床边,白玉棠作揖道:“父皇,您找我。”
这时,白玉棠注意到床边有一道湿润的脚印,似乎不久前也有人在这儿站过。
梁帝睁开一丝缝,看着白玉棠,艰涩开口:“你来了,玉棠。”
他的声音沙哑,两日不见,白玉棠感觉眼前的老人似乎更憔悴了几分,连最后一点威严都化为了疲态。
“唉,梁国的末日要到了,朕却只能坐在这床榻上,看着天一天天变得晦暗,玉棠,你说这算不算一种悲哀?”
“....”
白玉棠没有接话,想必是五皇子所为伤了老皇上的心,又或者是护城二十年的碧空身死,让皇上感觉到了事情不再受他掌控。
似乎是察觉到白玉棠心中所想,皇帝再次开口:
“玉棠,月生日落,人有尽时,朕这一生什么风浪都已经历,早已看惯。”
“只是很多事直到大限将至,才慢慢看开。”
白玉棠这才开口:
“父皇不要多虑,只要您在,梁国不会倒的。”
梁帝笑了笑:“玉棠,朕问你,为何你那些皇兄都争着当皇上,你明白,什么是皇上吗。”
白玉棠一愣,脑海中浮现出前身的手记,也有些自己的感触,道:
“梁国之所以在,是因为有百姓,而非我们白家,若有一天父皇不在了,国破山河,百姓也将流离失所,皇上是百姓的庇护,可若是因为那张龙椅,引狼入室以致于生灵涂炭....便称不得仁君。”
梁帝面色不变,只是慈祥的看着白玉棠。
不知为何,白玉棠觉得自己好像猜错了,眼前的老皇帝似乎心里并不难过,丝毫没有因为碧空刚刚身死的消息而惊怒。
“玉棠,自你大哥死后,朕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为什么突然要习武。”
白玉棠眨了眨眼,回答道:“孩儿...想习武练体,成为和师父一样的高手。”
梁帝摇了摇头,却说出了一个让白玉棠愕然的事:
“朕明白,你是想报仇。”
报仇?
白玉棠有些懵,接着梁帝的话更是让白玉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