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见少年被举的呼吸不畅,摁住檀越的手,让少年脚落地,少年瞪着檀越道,“我表姐够可怜了,被罚到这小破院子反省,本来吃的就不好,结果你的小院臭气哄哄,我表姐一天都难吃几口饭,今儿若不是我娘来看表姐,都不知道她瘦的没人样了!”
表姐一向疼他,别人把他表姐害成这样,他怎么能不替表姐出口恶气?
只是隔壁是靖安王府,是大夏朝顶权贵的人家,他娘都不敢招惹,他才逼着小厮给他搬了梯子来,他是想翻墙过去看隔壁在弄什么这么臭,茅坑都没这么臭的。
结果一爬上去,就看到了檀越和傅景元他们,他也不知道谁才是小院正主,随手一瞄,砸到谁就是谁了。
反正他们一起的,有句话叫蛇鼠一窝,砸碎都一样!
少年替自家表姐抱打不平,檀越无话可说,那臭气可不正是从他小院飘过去的
“你表姐没事吧?”檀越心虚道。
少年见他态度软了几分,脸色缓和了不少,“我表姐被罚来小院,本来还有几个丫鬟婆子伺候,臭气一瓢过来,她们都顶不住走了,就剩我表姐和一个丫鬟待在这里,我娘看到表姐病成那样,都哭红了眼睛,我表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虽然人小,但少年的气势可不弱。
傅景修望着檀越,“檀兄,不是我说你,你是该对人家姑娘负责。”
檀越,“。”
什么叫他应该负责啊?
在熬驴皮这事上,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么!
要负责那也是表嫂负啊,他怎么对人家姑娘负责?
只是表嫂这会儿回门了,不然还能请她去给人家表姐瞧瞧,应该不至于被臭气一熏就病入膏肓吧?
这家人也是,连丫鬟婆子都被熏走了,还不让这少年的表姐换个地儿,不换就算了,好歹派人去和他说一声吧。
正郁闷着,那边一夫人快步过来,在夫人之后,一丫鬟扶着一姑娘走过来。
那姑娘身形消瘦,面色苍白,檀越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表哥表嫂罪孽深重,看把人家姑娘祸祸成什么样儿了。
夫人过来,道,“犬子不懂事,冲撞了长恩侯和几位少爷,还望看在犬子年幼的份上,原谅一二。”
少年不满自家娘亲伏小做低,“是他先冲撞表姐的。”
夫人恨不得揍儿子了,闯了祸还不知道认错,靖安王府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