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了荒草,唯有市集中的一间破庙,庙宇的屋顶上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影,蒙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不过,看黑衣下风韵的身姿,长风起,吹动裙摆贴在臀上的时候,陈深知道是秦歌。
他们骑马踱步走了过去。
秦歌站在屋顶上一动不动,默默地看着他们,等陈深到了脚下,依然无动于衷。
陈深下了马,“你就这么迎接你相公的?”
秦歌面纱之下,只露出一双眼,这双眼冷冰冰的,似乎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陈深跳上屋顶,刚站稳身子,脚下瓦片一滑。
“哎呀,完了完了,我要掉下去了,救命,救命。”陈深拼命挣扎着,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子。
秦歌终于开口了,“幼稚!”
她手一挥,一道阴影出现陈深身后,把陈深的身子稳住了。
“你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秦歌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陈深走到她跟前,“可你依旧是我夫人,”
秦歌警告他,“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
陈深可不这样觉得,“我怎么觉得我吃亏了,那笔交易不作数,不够等价。”
秦歌冷笑,“无耻!”
她白给不要,现在不给了,反倒上来倒贴了。
陈深手前身,试图捏住她的下巴。
秦歌让开了,“放自重点儿,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陈深太懂了秦歌了。
他依旧贴近秦歌,“你有本事把我杀了。”
“你以为我不敢?”秦歌眉头一竖,一把镰刀凭空出现在陈深咽喉,将割麦子一样的动作,只要轻轻一扯,就可以让陈深人头落地。
“哎!”
萧梧桐在下面长大了双眼,“还挺好玩,你们玩殉情呢,带上我一个。”
陈深无视了镰刀,继续贴近秦歌,直到隔着轻纱唇对唇,而那把镰刀,在陈深的脖子上印出一道血印,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秦歌静静的站在那儿,轻叹一声,而陈深则伸手把她的面纱取下来,露出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庞。
秦歌冷冷的看着他,“你越来越无耻了。”
陈深说:“你还是那么喜欢折磨自个儿。”
顿了一顿,陈深又道:“我其实挺讨厌你这样的,你这样折磨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