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王宵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递过去道:“帮我们把马喂一下!”
“王大人,您客气了不是?”
小太监顿时喜笑颜开,接过银子揣入怀里。
王宵与孟宪、朱律把马缰交过去,径直入内,三人都是织造局的老熟人,沿途的太监和锦衣卫并未阻拦,只是看到王宵有些意外。
很快来到正厅,王公公坐在黄公公的位置上,跷着二郎腿,有小太监给他捏肩膀,边上还有个细眼委琐的青年人。
“公公?”
小太监见着王宵,努嘴提醒了声。
“哟,这不是王大人么?”
王公公怪叫一声,也不起身相迎。
孟宪与朱律正要施礼,已被王宵摆手止住,大咧咧的步入厅中,呵呵一笑:“王公公倒是好享受呐!”
“大胆!”
那青年一拍桌子,大怒:“织造局重地,岂由得你放肆?”
“王世仁?”
王宵斜眼看去。
“正是本少!”
王世仁哼了声。
王宵目光平和,打量了王世仁片刻,才点头道:“王公公,你这侄子不错。”
“哈哈~~”
王公公哈哈一笑:“咱家是个阴人,大哥见咱家无后,把世仁过继给了咱家,世仁,还不给王大人赔罪?”
王世仁犟着脖子,直到王公公给他连打眼色,才不情不愿的拱手:“王大人,冒犯了!”
“王大人,两位,坐下说话!”
王公公堆着笑,请王宵与孟宪、朱律就坐,又有小太监奉来茶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并不问来意。
太监因少了根鸟,心性极为扭曲,能如黄公公那样看清利弊,有清晰思维的其实不多,历史上有名的大太监,多数只是中人之资,他们能干出大事情,靠的是皇权,并非自身有多能干。
用现代话来说,站在风口上,猪也会飞起来。
多数太监的性子极为阴毒,王公公便是如此。
他不满足于王家的孝敬,根据黄公公的揣测,一匹云锦的成本也就几百两银子,而扣除三千两的茶水费,王家能净赚一千多两。
凭什么?
和朝廷做生意,不就应该做牛做马吗?
拿个饲料钱,勉强糊个口,差不多得了。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