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谢谢柳公子的赏!”
铭烟喜笑颜开,接了银子揣入怀里。
柳湘莲笑道:“二爷,中了就好,七日后可去往文界受法,不过我听人说,举人乃是孔圣门徒授法,只有进士与同进士,才得可诸圣授法,咱们先去听一遍,到了明年冬闱,再去考一回进士,想必先贤与圣人,还是有所区别。”
宝玉对自己不是太有信心,转头问道:“解元是谁?”
铭烟揉着后脑壳道:“此人名字倒是少见,叫水溶!”
顿时,薛蟠、宝玉与柳湘莲瞠目结舌。
居然是他?
北静王爷?
事实上连王宵都没看到北静王,北静王为了避免与考生同时进场,引发不必要的非议,提前一天,与考官进了场,他不在考棚考,而是考场辟出一个单间让他考。
本身北静王水平是可以的,又有各种照顾和潜规则,中个解元不在话下。
“二爷,快过去吧!”
袭人笑着催促。
“来人,锣鼓敲起来!”
薛蟠向后喝道。
“别!”
柳湘莲立刻制止。
“中了举,为何不能敲锣打鼓过去?难道是担心铭烟看走了眼?”
薛蟠不解道。
铭烟委屈道:“二爷,我可是看了三遍呢!”
“不是这样!”
柳湘莲摆手道:“宝二爷身份特殊,万一声势过大,惹来落榜学子的围攻,再被有心人利用,就是件麻烦的事,不如悄悄过去。
宝二爷你仔细看,以前是贡院门外敲锣打鼓,当场更换举人服饰,今次没了,并有衙役开始赶人,说明上面也怕有人借机闹事啊!”
宝玉一看,还真是这样,明明中了举,却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顿时连那最后一丝的兴致也散去了。
袭人哼道:“二爷,要照我看,都要怨王公子呢,上面的大人们给王公子搞怕啦,生怕他在放榜当天鼓动落榜学子闹事,于是晴天晒伞,雨天刷鞋,才把放榜搞成了一副做贼的样子。
柳湘莲淡淡道:“怕是很多人都要感谢王公子,若非王公子在考试当日踢走了近万名夹带小抄的考生,指不定榜上的名额,又会被挤下一部分,宝二爷,就我们俩过去罢!”
说着,拉起宝玉,向人群中走去。
袭人被柳湘莲教训了番,面色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