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慢,好不容易,天色终于黑透,又枯坐了大半个时辰,王宵才把铜葫芦系在腰上,站起来道:“林姑娘,该走了。”
“嗯!”
黛玉已经换上了轻便的装束,点了点头,与王宵离去。
夜色中,行人稀少,王宵在前走,黛玉跟在后面,渐渐地,接近了城墙。
城头一如往昔,几乎没有兵卒巡逻,只稀稀拉拉,挂着气死风灯。
王宵拿神识扫了番,便道:“林姑娘,得罪了。”
黛玉俏面红的似要滴出血来,自打王宵决定趁夜出城,她就清楚免不了有身体接触,可这也是没法避免的。
“嗯!”
黛玉的声音低如蚊蚋。
王宵猿臂一伸,揽上了黛玉的纤腰,突然发力,身形凌空跃起。
“啊!”
黛玉惊叫一声,本能的搂上了王宵的脖子,温润的身体紧紧贴在王宵身上。
王宵就觉,一股淡雅的草木幽香袭来,令人心旷神怡,不过他清楚黛玉的面皮极薄,只要自己稍微表现出异样,怕是这姑娘当场就恼了,于是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
事实上是王宵多想,黛玉早已紧闭双眸,耳边风声呼呼,激烈的上升下坠,让她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哪能顾及那么多?
待得耳边风声止住,仍是浑身发软,手脚提不起一丝力气,瘫在了王宵怀里!
“林姑娘?”
王宵低唤道。
“啊?”
黛玉这才睁开眼,心脏砰砰剧烈跳动,发现自己居然半挂在王宵身上,那是羞的无地自容啊,就要推开王宵,却是手足无力,这一推,反又往前栽了些,陷的更深了。
黛玉心里委屈,眼圈一红,流下了泪水。
“哎唷,我的诸圣先贤,林姑娘你这时候哭什么,我倒是想起了一件幼年的趣事,早年,乡里有个桑户结婚,本是大喜的日子,当新娘子抬来时,爆竹噼噼叭叭,好不热闹,却是在烟雾弥漫起来之后,所有人都泪流满面,林姑娘可知为何?”
王宵怪叫一声,便道。
黛玉微抬起脑袋,看向王宵,抽着鼻子道:“难道新娘子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嗯,是了,必是新郎倌失散的姐妹……
也不大对,就算是了,不应该所有人都哭啊,难道是……生的太丑,把宾客丑哭了?”
王宵捏着嗓子,继续道:“就听宾客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