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不解道。
“诶~~”
贾政不当回事的摆了摆手:“为宝玉捐个监生便是,倘若琏哥儿、府里的小辈都愿意考,也一并去。”
王夫人暗道了声好,带着为难,转头道:“妹妹,按理说,宝钗那丫头是挺不错,姐姐我看着也欢喜,可是老爷说的对,秋闱只有半年了,不可让宝玉分心呐,横竖考过再说。”
薛夫人勉强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怎么能让亲事担搁了宝玉的前程,那行,我先回去了。”
说着,向贾母和贾政各福了一礼,转身而去。
贾政立刻唤道:“把宝玉叫来!”
“是!”
鸳鸯安排丫鬟去叫宝玉。
薛姨妈却是越走脸色越难看,当回到住处时,脸沉的似要滴出水。
“娘,怎么了?”
宝钗站起来问道。
“哼,咱娘俩赶早儿走,免得留下让人讨嫌!”
薛姨妈哼了声。
“娘,到底出了何事?”
宝钗搀住薛姨母。
“他家发达了,看不上我们小门小户啦,真要有心,也可以先订下亲事嘛,却是提都不提,赶紧收拾东西,别人家的金窝银窝,到底不是自家的……”
薛姨妈打开了话匣子,把不满一古脑儿的倒了出来。
宝钗听明白了,既为天大的变故而震惊,又为绝了与宝玉的婚事暗松了口气。
她的情况和黛玉不同。
黛玉自小被困在荣国府,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才会拿宝玉当个宝,当见识过后,对宝玉的心思渐渐淡了。
而宝钗见多识广,一开始盯上宝玉,是冲着荣国府这条大腿来的,虽然贾家的腿变得更粗,但女人终究是感性的,爱没了,就是没了,怎么都挽不回来。
对宝玉便是如此,自打在张文墨和王宵之间反复权衡起,心里早没了宝玉的位置,婚事被拒,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娘,我们先回家再说!”
宝钗使唤丫鬟,收拾起了东西。
薛姨妈只和管园子的婆子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宝钗与丫鬟离去。
荣敬堂里,宝玉已经被叫来,听得要科举,那是宝宝心里苦啊,可这回,不论王夫人,还是贾母,都站在他老子一边,只得唯唯应下。
“老太太,北静王府长史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