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问出心中疑惑。
他睨我一眼，摸着怀里小狗柔顺的皮毛道：“这整个小区你买下来了吗？你管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被他呛得不轻，但确实……小区的路不是我造的，门也不是我建的，商牧枭更不是我什么人，他要来，怎么来，都是他的事，和我无关。
视线下移，落到他抱着的小土狗身上。他我管不着，但狗我管得着。
“把狗还给我。”
他一哂：“我的狗，为什么要还你？”
“你……”我瞧他意思是不想还，有些气急，“这狗是当初只是暂时寄养在你那里的，你不能这么无赖。”
“你有证据吗？”好像诚心与我作对，我说他无赖，他就彻底无赖给我看，“有证据就去报警啊，我等着警察来抓我。”
我闭了闭眼，努力平复情绪。这不是吵架的地方，而且还有第三人在，冷静。
怕商牧枭又说些不着边的话，我有意支走贺微舟，让他先走。
贺微舟不是很放心的样子：“要我送你到门口吗？”
“不用。你走吧，门口不太好停车，万一被贴罚单就不好了。”说着，我看向对面商牧枭，“我们小区很安全。”
贺微舟在我坚持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走前不忘让我进家门了发个消息给他，一副生怕我半道被商牧枭扑进草丛啃个尸骨无存的样子。
“刚约会回来啊？”商牧枭站在月光下，由于穿得太少，鼻尖被冻得微微泛红，说话都透着鼻音，“你这姘头还挺体贴。”
抱着狗的右手手掌已经拆了绷带，这会儿看过去都是暗红色的痂，伤口瞧着……就像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你确定不还狗是吗？”无视他的胡言乱语，我专注在狗的事上，也不想去管他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这里。
他扯了扯嘴角，仿佛故意挑衅般，将两字分开拖长了念：“不——还。”
“那你好好养，哪天不想养了，就还给我。”
我不再多言，操控着轮椅离去，从他身旁经过时，忽然动不了了。
回头看去，果然是被他握住了轮椅握把。
“我的东西还在吗？”不等我说什么，他便先一步开口，“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拿回我的东西。”
他垂着眼，微微停顿，做了要命的补充：“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