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义渠骇此刻的无礼行为,秦王嬴稷心中甚至没有生出半点怒意,毕竟对于失败一方,胜利一方的包容心总是很大的。
目光之中神情微动,随后只听秦王嬴稷沉声说道:“今日寡人此来是想告诉义渠王一件事情。”
“不久之前,我秦军八万与义渠十万大军在义渠境内展开决战,此战我秦军取得大胜。十万义渠大军被我秦军斩首大半,其余义渠残兵或是向我秦军投降、或是选择逃遁。”
当秦王嬴稷这一番话语落下,义渠骇的目光却是一变,一股不可置信神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你在骗我,你嬴稷在骗我对不对,你嬴稷别想骗我。”
“我义渠弯弓之士十数万,就算是不敌秦军,也可以从容退却而去,不会输得这么惨的。”
……
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嘴中说着安慰自己的话语,义渠骇此刻状态明显向着疯狂偏移。
下一刻,只见他猛然扑向牢房大门,向着秦王嬴稷大声吼道:“嬴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别妄想了。”
“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死了,我的儿子义渠琰也会率领义渠为我向你、向秦国复仇的。”
对于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义渠骇,对于此刻已然处于疯狂之中的义渠骇,秦王嬴稷的脸上依旧是那般的平静。
时间过去了片刻之后,只听秦王嬴稷向着前方轻声说出了一个消息,“你的儿子义渠琰死了,他死在了我秦军先锋白起的剑下。”
“什么!”
秦王嬴稷的这一句话,似乎是彻底击破了眼前这位义渠心中那道最后的防线。
脸上那道疯狂的神情逐渐消失,嘴中那股歇斯底里也立时停滞,失去了全身力气的义渠骇缓缓背过身去。
义渠骇努力地让自己的后背靠着身后牢房的木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就这么瘫倒下去。
不过即使如此,他最终还是无力地瘫倒在了地面之上,原本目光之中的疯狂却是逐渐被呆滞所取代。
“琰儿死了,义渠亡了。”
“琰儿死了,义渠亡了。”
“琰儿死了,义渠亡了。”
……
听着此刻牢房之中这一段不断响起的喃喃之声,秦王嬴稷缓缓向着诏狱出口处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