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的雏形了,他们害怕没了帮里的关系,而不能维持下去。
另一个则是典型的地痞无赖,平日里精力旺盛,无所事事,吃喝嫖赌,很有刘黑棍刘头领当年的风采,所以已经分家的两个哥哥、两个嫂子都畏惧他回来。
这两个可以不用退役了里长的弟弟跟着徐大郎去河北前线,那个混混发到刘黑营里去。张行一面在石碾子上记录着这些见闻,一面头也不抬做出了吩咐。但退役数量不能变,回头再做调整,继续选出员额来做退役现在去备马,准备去下一个庄子,今天要走五个庄子王雄诞,你留下问问那几个淮西逃来的人,淮西那里是个什么情况?问完再追上我们。
众人原本都还存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和想法。
比如说,房彦朗是想鼓起勇气嘲讽张行自以为是的怜悯的,马围是纯粹好奇,想问问张行强制筑基到底有没有更深一层考量的,徐世英见到张行进入工作状态是愈发放松下来的,谢鸣鹤是想再做一首诗的此时统统都没了言语。
半晌,还是房彦朗正色来问:张龙头是要真的走完东郡这边几百个庄子吗?
不是。张行恳切来答。我哪有那个时间?过两日徐大郎的风波平息下来,便要各县县令也各自下去处置此类事,大家一起把这事了了
听到这里,众人不免如释重负,但很快就重新愕然起来。
我只准备只花二十日,走完一百个村落,便也算不虚此行了。张大龙头继续恳切来言。
房彦朗无奈,也继续来问:那我也要跟着走完一百个村落吗?这事须是徐大郎闯的祸,也都是东郡的事端,济阴还是有事呢。
诚然如此。张行想了想,平静以对。所以明日房头领便可回去了但是,我说的一百个村落,却不是局限于东郡的,最起码有五十个要落在济阴的,因为我这次出来本是做巡查的,查的就是这两郡,便是白马那里的文书们,也要去济阴的。
房彦朗点点头,反而坦荡:龙头来巡视地方,我身为一郡留后,当然无话可说,尽管来便是济阴再差,难道还差过东郡不成?
说着,便要转身去牵马,准备应付完今日路上凭空冒出来的官差。
旁边主动帮忙来喂马饮马的那户里长家闻得一郡留后、张龙头,早已经骇得目瞪口呆,却是居然忘了主动帮忙解开马缰。
而看似利索的房彦朗自行走到树下牵了马后,复又忍耐不住,居然再度回头来问:此类事便是张龙头的所谓施政纲领吗?